开始还只觉得安妃与故去的鱼王妃长的很像,日子久了,才觉出这二人也太像了些,若不是知道王妃已逝,简直就能认错了。
因为安妃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与鱼王妃一模一样。
加上皇上对她宠爱的简直过了头,与当初对鱼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私下里便不由得悄悄猜测议论。
“这安妃娘娘,会不会就是王妃呢?你看皇上对她的态度,除了鱼王妃曾有这样的待遇,其他人怎么可能呢?”
“没错,皇上对她太宠了,日日驾临喜棉宫,而且这赐的封号安,寓意着平安吉祥,就从这儿都能看出皇上有多么在意安贵妃了。”
“还有皇上看她的眼神,都要把人看化了。如果只是一个长得像的人,皇上不至于如此吧?”
“还有金管事,这几年可是一直跟着万岁爷身边伺候的,如今都被派去了喜棉宫当差,越想越意味深长啊。”
与金松私下有点交情的奴才便寻了机会问他,“金爷爷,您老在喜棉宫里当差,与安娘娘走的近,有没有觉得安娘娘与鱼王妃也太过相像了?会不会……会不会是鱼王妃的亲戚?”
安妃入宫后,皇上便将金松派到了喜棉宫,依然是做掌事太监。
自王妃逝后,若有那没眼力见的奴才在金松面前提起王妃,每次都会换来金松的大发雷霆。
可这次,他却没有发怒,反而笑呵呵的道,“你们倒是希望是与不是呢?”
挑头的奴才便道,“当然希望是了,王妃那么好的人,当初奴才被掌事的罚跪,王妃刚巧路过碰见,是她替奴才说了好话,奴才这才免了罚,至今奴才都念着王妃的恩呢。”
又有奴才道,“奴才家中遭难,是王妃借给奴才二十两银子,托人捎出了宫交予老娘,这才度过了难关,否则奴才的妹妹就要被卖了。这份恩情这辈子是还不够了,可银子要还,奴才原打算攒够了就还的,可是,王妃已经……唉!为什么好人偏偏薄命呢?老天不开眼啊!”
鱼王妃当初去的太过突然,好好的一个人就能突然病故了,谁不叹红颜薄命。
金松拍拍那红了眼眶的奴才,神秘一笑,“那就把安娘娘当王妃,今后好好伺候着吧,也不枉王妃曾经疼你们、爱护你们一场。”
说完,悠悠然的走了。
把安娘娘当王妃?
他走后半晌,奴才们还站在原地回味着他这模凌两可的话。
今儿天气不好,从清早便是风雨交加,瓢泼大雨直下到午膳时分才停,或许是因雨太大,皇上也没来。
安妃用罢了午膳便在屋子里守着火盆,烤了会火身子暖洋洋的反倒觉得乏了,起身正想要去眯上一会儿,门外突然有太监高喊,“皇后娘娘驾到。”
安妃听到这喊声,轻哼了一声,道,“倒是会挑日子,赶上这风雨的天。”
她似乎早预料到皇后会来,显得无比平静,但她却没有相迎的意思,反而又重新坐下了。
“安妃,见了本宫为何不见礼?”皇后进了大殿,见安妃连起身都没有,居然还稳稳当当的坐在那,不由火冒三丈,充满愤恨地看着她。
安妃伸了个懒腰,“本宫身子不适,太医嘱咐要少动,所以,不宜见礼。”她这话像是在解释,可那慢悠悠的语气与满不在乎的神态,却更像是挑衅。
皇后怒视着安妃,眼神无比凶恶,仿佛要将她吃掉一般,“安妃,你竟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宫?还有没有点礼法?你仗着皇上的恩宠,但也别狂妄的过了头!”
她无法不怒,自入宫虽贵为皇后,可从来没得到皇上的临幸,更别说恩宠。本就名不符实,如今竟连凤印也给她夺了,她这个皇后更是空有虚名。
庄娴觉得她的颜面算是丢尽了,而这一切,恰恰是面前的安妃所赐!
她早想来喜棉宫会一会这安妃,可皇上几乎每日都来喜棉宫,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今儿雨大,探查的奴才禀报说皇上今儿没来,于是,她才来了。
皇上说她有违宫规收了她的凤印,可这安妃凭什么得到凤印?她更胆大妄为!再如何她是妃,她是后,尊卑有序,安妃竟不将她放在眼里。
自入宫就没去崇栖宫拜见,如今她身为皇后亲自来了,安妃竟是这般态度。
更是点燃了皇后心中沉积的怒火,庄娴今儿是打定了心思来给安妃教训的,因为若是不扳回点脸面,恐怕就连奴才都看不起她了。
可面对皇后的责问和恶狠狠的眼神,安妃就像没看到似的,淡淡地问道,“那你想让我如何自称呢?臣妾?还是妹妹?”
安妃缓缓起身,踱步到皇后面前,清眸一眯,“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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