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朱高煦写信,描述了《牡丹亭》的故事和一些戏词,请宁王编排此戏。其间几番书信来往,最近宁王终于派长史送来了戏本。
买走“天作之合”的人正是宁王长史。
于是朱高煦在汉王府召见了宁王长史,欲以五万贯购买此物。汉王府遍请昆明城内的官员、名士、富商携女眷观礼,朱高煦在前殿当众接受宁王长史献宝。
众目睽睽之下,朱高煦命人抬出两箱白银放在大殿上。宁王长史也是个妙人,带着随从在大殿上清点白银。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在众人眼前晃来晃去,看得人眼花缭乱,更是俗不可耐。
捣鼓了许久,银子总算清点完了。宁王长史才将盛放在雕花紫檀木里的“天作之合”呈献上公座。
打开的木盒摆在公案上,大殿上的宾客女眷,很多人都伸着脖子想瞧瞧,但离得太远了,谁也看不清楚。
朱高煦便道:“来人,叫个人进来,戴上看看。”
宦官王贵抱着拂尘道:“奴婢遵命。”
不一会儿,早已准备好的绝色美人姚姬便轻步走进了大殿。大殿发出一阵唏嘘之声,若非在汉王府大伙儿不敢喧哗,恐怕哗然之声不止于此。
众人的目光顿时又被姚姬吸引了。他们看不清玉器,却看得清人。
只见姚姬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浅色淡黄的丝绸,雍容华贵中带着几分淡雅;没有什么首饰的点缀,本是留给翡翠饰物的考虑,却让她更显得矜持。
大伙儿都屏住了呼吸,人们恐怕从未在云南见过如此明媚动人的小娘。
“妾身拜见王爷。”姚姬的脸红红的,被人瞩目她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涩。
朱高煦指着面前的木盒道:“你戴上这副天作之合,让本王瞧瞧。”
姚姬又缓缓屈膝道:“是。”
她伸出玉白的手时,又抬头柔声道:“妾身真的能戴么?”
朱高煦愣了一下,因为准备演戏的时候,并没有这句台词。
毕竟是稀世之宝,姚姬应该是很想戴一下的;她仍然轻声问了一句,似乎多余,但又表现出了一种很顺从的姿态。姚姬的性格也不是真的逆来顺受,她却把含蓄的婉约,轻描淡写地表现得淋漓尽致。
朱高煦点头,十分期待地看着她。她便十分小心轻柔地拿起了玉佩戴在腰带上,又将玉镯滑进了手腕。
姚姬身上的颜色更加明艳。大殿两边有宽敞的窗户,东面的阳光正好照射在她身上,那乌黑的头发泛着光泽,顾盼生辉的黑色眸子、玉白的肌肤、朱红的唇、鹅黄色的衣裳……以及明艳绿色的满翠玉佩、镯子,那颜色闪亮艳丽,叫人惊叹。
大殿上的许多女眷,眼睛都看直了。如同来自天宫没有一丝瑕疵的美丽,多少女子做梦都想拥有。
朱高煦打量了好一会儿,一拍扶手,回顾众宾客笑道:“本王虽花了五万贯,但看起来此‘天作之合’值得此价。人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可遇不可求,名不虚传。”
大殿上顿时一阵附和恭维之声,许多人作礼恭喜汉王得到稀世宝物。
朱高煦挥手叫姚姬戴着玉器退下,她脸上有几分羞涩、几分激动,从公座旁边穿过整个大殿,走大殿正门出去。看起来她只是离开承运殿而已,实际已在众宾客女眷前面展示了一回。
所有人几乎是目送着姚姬的身影离开殿门。
这时鼓乐之声奏起,王府的宴席开始了,以庆贺汉王得宝之喜。
……朱高煦回到前宫时,忍不住对郭薇说道:“今天向众宾客展示‘天作之合’,薇儿乃王妃身份尊贵,不适合那等场合。我做这件事,只是为了炒作翡翠的身价。”
不料郭薇却露出笑容道:“王爷别担心,妾身很就不该轻易抛头露面。”
朱高煦轻轻松了一口气,道:“这一套‘天作之合’,无论是汉王府还是宁王府,都不能拥有。一会儿我叫杜千蕊也过来,你们戴着把玩一下,倒是无妨。”
郭薇微笑着点了头。
朱高煦好言道:“孟养宣慰使司还在开矿,以后定能再发现稀罕的宝物。”
郭薇低声问道:“那宁王长史买下天作之合,也是王爷的意思罢?”
朱高煦笑道:“当然,一件东西的价值,需要不断转手抬价来印证。无论是我、还是宁王,若真想要某件宝物,有的是办法,何必花那么多钱买?”
……
……
(西风昨晚半夜回到的北京,今天回成都,到家之后略作休整就恢复正常更新。
前阵子开年会,经常断更,实在情非得已;西风不是态度不好,不和大家招呼一声……彼时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说了有些书友没看到,因为没更新只能在书评区或群里说;一种是下定决心,告诉自己一定要码一章再睡,但是跟团太累、有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就像昨晚我信誓旦旦地说要更新,但是坐了飞机头疼得厉害,码了一章实在质量太差、真的不敢发。后来重新码了这一章。不多说了,我要去赶飞机了,今天回成都。
不管怎样,对不起大家了。西风也很焦躁,我心里非常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除了读者和书本身,其它都是浮云。恭请书友们,一定要原谅西风,继续喜欢我的书。我不会无事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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