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没有想到,这一天里头还能碰上纪叙白两次。
心情本就不太愉悦,这会儿更是没好到哪里去了。
不过,温知故心里挺郁闷地想了许久,等她再转头朝小学堂那边望过去的时候,纪叙白已经坐着马车走了,温知故这才松了口气,走了过去。
跟守卫说了一声,便进去院子里等小简了。
而不远处,马车里的纪叙白,透过车窗看到温知故在他走了后没多久才进的小学堂,他看着她走进去的背影,轻轻地扯了一下唇角,有些自嘲地低声笑了一声。
他得可恨成什么样,她才会这样忌讳着和他碰上一面。
他……太可恨。
然而,就在纪叙白放下车帘打算让车夫回去的时候,纪叙白余光瞥见了什么,握着车帘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她看到小学堂外,一颗老槐树底下走出来一个神色诡异的男子,直勾勾地盯着温知故方才走进去的方向看。
纪叙白看着那个人的长相,一时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但又想不来此人和寻常百姓有什么不同,然而未等他再仔细辨清楚什么,那人便低着头转身走了。
纪叙白看到了他右脸上的一道刀疤,很长,显得他一张脸有些狰狞。
纪叙白坐在马车上沉默了许久,忽然想起来,这个人的长相轮廓和南朝人有些相似。
纪叙白并没有直接回的纪府,而是又去了一趟翰林院,让老院长给他多派几个侍卫,老院长就很不理解了:“纪太傅你在北戈四年,我听说你武力大涨,又怎么会好端端需要人保护你了?”
“稽查北陵城一事,是眼下挺重要的一个项目,稳妥点总归是好的。”
纪叙白说得头头是道,老院长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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