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本王对你动了心?”朱修文给她重新换了盏热茶,眉头皱了一下,“刚才怎么不说。”
她害羞,不行哪?虽说她脸皮儿不算薄,但毕竟当着他的面不是么?白瑶华捧着热茶,不作声。
年贵妃以为朱修文对她动了心,就要将她填井?这是吃醋了?由妒生恨?不过这疑问她可不敢问出口,毕竟那是朱修文父皇的妃子,隔着辈分,算乱伦呢。
朱修文像是猜到了她所想,看了她一眼:“因本王尚未娶妃,又立誓永不纳妾,所以人人都盯着本王正妃的位置,只不知年贵妃私下支持的,是哪一家的小姐了。”
原来是惦记着兰陵王妃的位置,想为自己支持的人选扫清道路。白瑶华不禁笑了起来:“王爷还真是紧俏呢。”
紧俏?!当他是什么哪?配种的公马?!朱修文骤然火起,黑着脸,背过身,无论如何都不搭理她了。
马车还没出宫门,便有侍卫来传递消息,年贵妃去了慈宁宫,主动认错,太后罚她禁足三个月,但皇上对此结果非常不满,认为她谋害坤宁宫宫女,是对皇后不敬,强行将她降为嫔位。这可是把年贵妃连降了两级,太后非常生气,但她并没有怪罪皇上,而是把皇后叫过去,训斥了一通,认为皇上之所以如此狠心,都是皇后在背后怂恿的结果。
白瑶华听见这消息,不知怎地,觉得很难过。她就知道,在古代拥有一个专一的男人,必定会经受无数的压力,其中就包括婆婆的责难。太后之所以斥责皇后,其实也是多年的积怨所致吧。
不过,丈夫的忠心,和婆婆的不满比起来,哪个更重要?换作是她,肯定是与皇后一样的选择。帝王的痴情和专一多么难得,皇后真是个幸福又幸运的人呢。
朱修文似乎跟侍卫说了几句什么,但白瑶华没有听清,因为她觉得肚子隐隐约约地疼了起来,身下温热一片。
糟糕,好朋友到访!
明明过几天才到时间的,而且她从来没疼过,肯定是因为刚才手浸了冰泉水,又受到了惊吓,身体作出应激反应了。白瑶华靠紧车壁,把身子蜷了起来,好让肚子的疼痛减轻一点。
朱修文不知何时转过头来,看了她一会儿,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白瑶华想了一下,问道:“王爷,您带婢女了么?”
这事儿还是跟女人讲吧,即便她来自开放的现代,也不好意思跟一个未婚男人说自己例假来了。
朱修文敲了一下轿窗:“你觉得呢?”
好吧,没带就没带,忍忍就出宫了。白瑶华缩了缩身子,觉得肚子越来越疼了。
朱修文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从轿壁上取下他自己的一件披风,把她裹了起来。
给她裹披风作什么?她是疼,不是冷。白瑶华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朝下看了一眼,登时懵了。
裙子弄脏了!这种未染色的棉布裙子,太不经脏了,稍微沾染点红色,就显眼得很,无法让人忽略!
完蛋了,刚才朱修文肯定是看见了,所以才给她裹上了披风。白瑶华只觉得窘迫万分,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披风里。
还好,朱修文给她裹上披风后,什么也没有问,保持了他一贯良好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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