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会——他看了看自己的笔，又看了看滴落在金宣上那已经晕染开的朱砂。
又摇了摇头。心中默念好几声“阿弥陀佛。”觉得内心越念越乱。
他又睁开眼睛，看着那朱砂。朱砂是艳丽的红。和正红不太一样。正红的颜色有深。更庄重。
如果非要把这两个颜色放在一起比较，一个朱砂就是刚刚从身体里流出来血。正红就是已经不在新鲜暗淡无光的血。
他想了想，刚刚好像自己又想起，那个姐姐坐在他对面看书的样子。
随即，笔尖刚润饱了朱砂的笔尖便毫无征兆的坠了一滴下来。
他站了起来。在书阁的顶楼转了转。但依旧觉得心情难以平复。
一直等到来给他送饭的师兄来，他问“师兄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送饭僧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啊。我们这些出家的很少会管外面的事。”
“奇怪。我刚预见了一个不好的预兆。”
那送饭僧很慎重地问，“师弟看见了什么？”
小和尚道“死亡，鲜血。”
送饭僧的脸色很难看，问“很多吗？”
小和尚点头“很多，很多。死尸遍野，饿殍满地。但是，我不确定看见的是已经发生过的，还是正在发生的，又或者还没发生。”
送饭僧问，“师弟，如果尚未发生，能不能制止？”
小和尚摇头。
送饭僧双手合十，“我佛慈悲，我们就希望是已经发生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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