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是他的贴身侍儿,他这番这么丢脸,云折雾想死的心都有了。
季洛拉过云折雾的手,袖子下面,他的手朝下摆着。
她轻轻擦过他的手心,便摸到了一层薄茧,他习武这么久,有茧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再往下一点,她就触到了什么东西,她把云折雾的手翻转过来,发现果然如此。
白皙细嫩的手心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伤口了,很有可能,在半个小时之前,这些伤口还是一个个水泡,然后被人挑破了。
他似乎还没来得及上药,所以那些破了皮的伤口看上去有些可怖。
“去拿药来。”
兰草立刻麻溜地转身走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云折雾有些不适应,想要把手缩回来,自己又不是那些娇弱的男人,季洛这样难免让他不太舒服。
“你为什么要做饭呢?这些让下人来做就可以了。折雾,你根本不喜欢做这些,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做呢?”
是啊,为什么呢,他向来最讨厌这些事情了。
“你这双手,是用来拿剑的,不是用来烧菜的,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帮我做饭的男人,是一个可以和我并肩的男人,是可以一起互相舔伤口的男人。”
“我不需要你为我改变什么,云折雾,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她的话太过于让云折雾震撼,他突然想到十岁那年,他拿剑的时候,母亲跟他说,男孩子家,就应该学习一些琴棋书画,这样将来才会讨妻主喜欢。
这些话他听了有好几年了,到后来,虽然母亲再也没有提过这些话,但是他知道,母亲的内心里面还是希望他能够向司流君那样的人一样。
包括自己的父亲,他当初也是抱着想要闯荡江湖的念头,嫁给了会舞刀弄枪的母亲,最后却失去了自己当时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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