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就是生活不是吗?所谓能者多劳,就得像你这样的。”她眼睛里亮晶晶的,似乎有一些崇拜的成分存在。
慕少成哼了一声,撇撇嘴没说话,君凌将杯子放到茶几上,摇了摇他的手,又说:“不过慕少,我觉得你们那种流水帐似的工作流程,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人家说时间就是金钱,而你的每一分钟市值几十万,所以说,像你们这种人,呃不,凡是人,我们的每一分钟都不是用来浪费的。”
他看着她,眸色一阵复杂,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柔软的长发缠绕住他的手,柔软的仿佛有什么在他的心头划过,那么悠远绵长。
君凌梗着脖子怔了一会儿,歪了歪头,慕少成的手便滑下来,触及她审视的视线,抿了抿唇,说:“我们存在的价值不同。”
“……慕少,你这是在显摆你是江州巨大的纳税人吗?”
“慕成的纳税在全国都是排前三的。”
“……”
君凌白了他一眼,又低头看向那份巨大的日历,慕少成又问:“你经常做这种日历吗?”
“嗯,每个月都有,除了上次出去嗯……度蜜月,有一次没有实现之外,其余的从来都是按照我的规划走。”
君凌朝他呶呶嘴,慕少成便见到书架顶层一只只卷轴,他挑了下眉走过去拿下来,打开便见到以前君凌的计划。
“怎么样,我是不是也很牛掰?”她一脸期冀。
慕少成闻言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是啊,手臂都掰断了!”
“……”
她脸色一沉,刚想动便觉得手臂一疼,顿时疼得白了脸,慕少成见此也皱了皱眉,等看到她脸色好一点儿的时候便说:“我把你抱到床上去吧。”
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洗澡的事情,因为洗手间的空间并不大,前两天挂衣服的衣钩断了一只,所以每次他洗澡只能拿着睡裤进去,等到出来的时候再穿睡衣,所以每次君凌都对着他的后背发呆。
这一次也一样,慕少成洗完澡出来,君凌看着布满疤痕的后背又是一阵失神,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让他满身是伤呢?
慕少成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君凌撑着一只手坐起来,拿起徐帆今天留下的祛疤软膏对他说:“不如我替你把这些疤痕抹上药吧?”
“不用。”他轻声拒绝,却站在镜子前面对着自己一阵失神。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吧,我先声明,我这并不是要看清你,我只是觉得,每次你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表现都怪怪的,你确定你没事吗?”
“有什么事?”
“好吧。”她耸耸肩,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好奇。
慕少成在镜子前面发了一会儿呆,掀开被子躺在君凌身侧,两人之间隔开了一点儿距离,甚至慕少成不放心君凌的睡姿,特意往床边靠了靠,小心的样子看的君凌十分好笑。
“你知道你应该睡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四周围满栅栏的婴儿床!”
君凌无语,挠了挠头,“真有那么夸张吗?”
“你们家放着一个将近四米的床,你还能翻到地上去,你觉得不夸张吗?”
“可我哥哥没说过啊。”无辜的不能再无辜的语气,以至于慕少成头顶的黑线都快织成一张网了。
下午睡的太多,这会儿有些睡不着了,君凌便望着窗外发呆,一会儿忍不住推推慕少成,“你说,那些恋爱中的人傻不傻啊,整天看星星看月亮的?”
“希望有朝一日你别成为那些傻子中的一个。”慕少成也没睡着,当下毫不留情的反击。
“不是说恋爱中的人都是智商为零吗?”
“你不是一直自诩高智商?”
“人家还说一孕傻三年呢,难不成以后我找个男人,我生个孩子还真智商为零三年?开什么国际玩笑。”
夜色渐深,两人在唇枪舌剑中沉入睡眠,半夜不出所料君凌又滚进慕少成怀里,索性在医院的时候考虑到她的奇葩睡姿,让医生做了石膏,又格外固定了一下,否则再这样下去,慕少成担心自己当全职保姆的时间会越发延长。
一晃一周的时间过去,君凌脚上的伤口终于长好,能下地走路的那一刻,若不是徐帆在场,且慕少成一直虎视眈眈的在旁边看着,说不定她都会载歌载舞了。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她脱掉纱布终于穿上鞋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衣柜里翻了件衣服便冲进了卫生间。
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传来,慕少成和徐帆皆是一头黑线。
(修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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