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嗯了声,两人就一起走了。
他们走过之后,周明轩叫了一个手下进来,对他下达了一条命令,让他立刻调查秦漠的身份背景。秦这个姓对他而言就像一根扎在心口的刀,一碰就疼。每每听到这个姓氏,都会让他很敏感。如果不把秦漠的身份查出来,他着实无法安心。
“会长,您该吃药了。”周明轩正在想着一些往事的时候,一直照顾他的老仆人拿着药走上来提醒道。
周明轩回神,看着托盘里的一堆药瓶子重重叹了口气。
老仆人一边给他拿药一边抱怨道:“会长,医生都交待了,你这心脏病不能喝太多茶,尤其是晚上。你怎么还明知故犯,真不让我省心。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的那些茶全扔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晚上不喝了。这不是在谈事么,你怎么越来越唠叨了,你再唠叨,我就把你送养老院养老去。”周明轩虽是威胁,但神色全然没有认真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开玩笑。
“你要把我送养老院,我一天都不多活。”老仆人把药递给周明轩说道。
周明轩朗声一笑,在他的监督下,把药吃下了。
盯着周明轩吃完药之后,老仆人看了眼时间说道:“快十点了,你该睡觉了。医生说了,你的病也不能熬夜,不能操心。我知道会里出事了,但不是还有那些个堂主么,用不着你亲力亲为。”
周明轩无奈的起身,一边朝楼上走一边嘀咕道:“你真是越来越唠叨了,明天我就让医生来家里一趟,给你瞧瞧是不是得了什么唠叨症。”
老仆人没搭理他的抱怨,转身开始收拾茶具。
周明轩回到房间后先去洗了个澡,之后躺到了床上,睡前还看了眼摆在床头柜上的相框,对着里面的人笑了笑才闭上眼睛。他现在老了,年轻时劳心劳力,积劳成疾得了心脏病。只盼望着能够多活几年,看着孩子结婚生子。
……
吴玉堂搭着夏末的顺风车去医院,一路上谁也不搭理谁。夏末乐得耳根清净,一路上都在玩手机游戏。柴俊也知道夏末不想跟吴玉堂待在一起,一路上也开的很快,用最短的时间把吴玉堂送到了医院。
“吴堂主,医院到了。”停车后,柴俊提醒道。
吴玉堂嗯了声,一手放在门上准备开门下车,开门前却是顿了下,转头对夏末说道:“看在你送我来医院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提醒吧。”
“顺路而已。”夏末淡淡的扔了四个字,潜意思很明显,她对吴玉堂想提醒自己的事不感兴趣。
吴玉堂也不管她想不想听,接着说道:“会长今天跟你说九龙十八会的那些往事,除了让我明白韬光养晦的道理外,也在暗示你千万不要当叛徒。会长的父辈和他自己都被叛徒背叛过,所以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信任之人的背叛。
你最好是一心一意效忠九龙十八会,如果被我发现你是叛徒,我保证会长会让你死的很惨。你可能还不知道,九龙十八会处理叛徒的手段,比满清十大酷刑还狠。你一个女人,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夏末闻言面不改色,依旧低头玩着游戏,淡淡的哦了声。
吴玉堂见她不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又道:“很多年前,会长就亲手处理过一个叛徒。他是警察的卧底,专门想打击我们的毒品生意。后来被我发现了,我上报给会长。会长震怒,亲自监督手下处置那人。
那人生前被活活剐了上百刀,全身血肉模糊。最后奄奄一息之际,被丢进了大江里。哦,就是咱们龙城那条最有名的江。我们在他身上绑了不少石头,想来过去二十多年了,那人的尸骨还沉在江底呢吧。
他的家人可能至今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死又是怎么死的,活着的话又在哪儿。想来也是可怜,可是谁让他好好的当什么不好,非要当卧底,做叛徒呢。夏堂主,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死有余辜?”
夏末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依旧没有抬头,嗤笑道:“吴堂主,你今天的闲情逸致可真不少。要是我儿子躺在医院不知死活,我可不会有心思再东扯西扯的闲聊。”
“你!”吴玉堂脸色微怒,哼了声打开车门下去,关门前还说了句:“说来也巧,那人也姓夏。看样子我跟姓夏的,还真是有缘,希望你这位姓夏的,可不要再是叛徒。”
说完吴玉堂就嘭的一下关上车门,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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