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纪元,自盘古开天辟地之时。
天地分为四界,人、鬼、神、灵。
古说,神界一日人界一年,人界一日鬼界一年,人界一日灵界一日,实质天差地异,多多少少,随云而行也有分差之说。
万物生灵,乃弱肉强食本性,可归根究底,众所共知之处,心照不宣,乃四界皆为平等。
初始归为静、物、人、鬼、灵、道、佛、神、仙、祖、尊。
人为平等起源,若度穷生,莫有造化,续死成鬼。若得修行,便更上一层,称神之名。
灵为神之奴物,为人修神不成,堕落自甘,便以灵相称。
虽说灵为神奴,可族界却不归神管,只得令其奉奴,服而侍之。通而言,灵族须必年逐千余神奴,奉归神界,奴则听命即从,万顺无否。
而除此之外,天不管四界伦族之性之说,如人鬼之交,乃为堕。
人神之交,乃为甘。
人灵之交,乃为亚。
神鬼之交,乃为恶。
鬼灵之交,乃为怜。
即神灵之交,乃为畜。
此类之物,是为丑陋之说,亦则黑暗之意。
——穴允。
何为穴允?从古至今,名不见经传一神兽,三足六臂,凤凰之身,麒麟之颅,此神兽皆通人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化身变术,无法无天,入得梦,巧惑人,知天理,晓地义,下入鬼界踏得神殿,闯天闹海,再言何难?
万物由自而生,穴允乃由念而生,集结人、鬼、神、灵之精晶造化而成,生于人界千药百农林之炼药台,或是开天辟地之时,巧幸留落尊卵,过至千亿年间,此而孵化,恕不服四界归辖,常年闲游人界,有呼风唤雨本领,移山闭天之术,必事莫事,救善改恶,积民广收威信。
传言穴允肚中有片世界,也称传说“无忧五界”。这片世界万物皆会化为穴允的力量,以做仙力。
穴允威武倜傥,一保四面平安,或至兽友乃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虽说如此,可兽友多少畏惧穴允几分,以姐辈相称,毕竟实力相差甚远。
穴允生出之时,玉帝亲自向佛祖秘告,道,“万物生精髓,千年之乱,是我一劫,可否有治也?或是逃也、躲也、让也?”
那佛祖道:“顺其自然即可,神母在我之上,自会定义。”
玉帝不识他言外之意,追问道:“可有后顾之忧?”
佛祖道:“无忧,无忧。”
一次,穴允因太白金星邀请,前往人界南面修仙台,说设穴允为五大判官之一。其余四位为大地尊神憋凡、银河圣者茂啬、大海之霸渔灮、地府冥王三十七代祸悹,加上第五位判官便是四界精华穴允。
修仙台设立在云雾之上,呈八卦阵盘,均分五角,五位判官坐观其辩,你知那修仙台怎生华丽?但见那:云海缭绕阔,仙鹤四处飞。
有诗曰为证:
云海缭绕阔无边,仙鹤四处飞来过。
嚎嚎烈风稍做响,清清空气入鼻欣。
考场中内八卦阵,八卦阵中五行星。
金有龙腾傲立飞,木有棵棵森林木。
水有黄河或长江,火有落陨和天星。
最是亮得大地土,唯有五行摆自开。
五位判官考判的有人、灵、鬼三等物种修神矣。
人修神境界均等三分:开光、疏心、精通。
灵修神境界均等三分:退流、疏心、精通。
鬼修神境界均等三分:聚精、疏心、精通。
前来修神者,有人有鬼亦有灵。
考者前百,多为人或灵,均为达到疏心矣,穴允看中三灵精通者,便告知通过,可祸悹及茂啬不许,最终不过,无一者得神之称。
考者后千,均有人鬼灵,许多修神境界精通者,穴允看上,可其他判官却否,筛选最后,七万七千四百六十考神者,只过五十七枚,其中有上千者达到精通水平,可却一一加以被否决,考判结束。
虽说穴允知天理晓地意,可却不懂些神规暗律,于是便问在座的四位判官,道:“许多人才,为何在座各位要九层否决咧?修神而已,为何如此之难?”
四位判官闻言,无一不是呵呵一笑,渔灮坦然相告道:“穴允小辈有所不知,天下生灵浩浩荡荡,无一不是渴望修神,神界挤挤,难也。”
祸悹不识穴允尊威,讥笑问道:“穴允母兽,你可察觉,通过之人有何共同之处?”
穴允蹙眉摇头道:“不知,不知。”
憋凡欠身接答道:“穴允母尊,那些皆为修得长生辈辈,晋神之后,方可省去天朝那长生丸矣。”
说不了,茂啬接话道:“穴允后辈不知,实际之上,好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坏称,弱肉强食群群纷争,全然一个道理。”
话毕,穴允有所明了,点头抱拳谢言。
那祸悹看向穴允,问道:“穴允母兽,你且被邀请设为修神判官,既如此,那在天庭为何神也?”
穴允呵呵一笑,反问道:“你看我样,似几等官也?”
祸悹鄙夷道:“顶多天兵之上,半神半兽,管制妖兽也?是否?”
穴允坦然摇头,道:“祸悹冥王言重,我可没那等本事,无神之称,只为兽也。”
茂啬睥睨笑道:“也是,也是,我与你想法相同。”
须臾,二场。
转移场地,至天下西面广草山原,五大判官接连而去。
二场考者前百,多为人或灵,均为达到疏心矣,而后,过之人数者,相当之多。
考者后千,均有人鬼灵,许多修神境界精通者,穴允看上,其他判官也同,筛选最后,四万二千三百三十考神者,通过两万五千一百二十七枚,其中有一万余者达到精通水平,少部分疏心者,可过,考判结束。
穴允不解,追问四位判官,何故如此简单,而四位判官皆为笑而不语,没做答复。
事后,憋凡盛请穴允至地宫作客,美女、美姬起舞摆影,虽说没那般广寒宫女魅力动人,却也亭亭玉立。酒席桌台之上,仙果圣桃、龙肝凤髓、大鱼大肉、美味佳肴,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好比得那蟠桃盛宴。
大厅之中,舞女人群之内,憋凡侄儿,为作欢而卖弄剑术武艺,坐席穴允见此,指鼻笑曰:“小小后辈,修行不足,修行不足咧,还以奋进。”
侄儿放下手里威剑,当众人之面,抱拳笑道,“穴允祖母,莫看小辈无用,歹说我也是个神称之人,有修神考试通过的金牌神令,足矣,足矣。”
穴允疑惑,问道:“我瞅你修行,最多只是疏心,何以称神之名?再言,那金牌神令?乃为甚物?”
那侄儿笑道:“金牌神令是真神的象征,最低权利可聘天兵,不过我自感以满,生幸有个好叔叔,从小教我道理,颇为幸福。”
穴允试眼憋凡,骤然开窍,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我懂,我懂,还真是个儿好叔叔,好叔叔……”
憋凡羞愧笑道:“望穴允母尊笑容,我等莫过于此、莫过于此咧,小尊也只是随波逐流,那地府冥王更为过也。”
穴允皱眉,问道:“怎生说,有何过?”
那憋凡又道:“其实,三十七代冥王乃是三十六代冥王之嗣,而那三十七代冥王祸悹,修神境界之可为开光,如今却可稳坐冥王之称,高神之称百头,自感极为不公。嘿嘿——穴允祖母,我乃玩笑之话,可莫扬是我而言,定求讳之。”
穴允点头点头,生发疑问,问道:“世间之大,些人有本事上天,为何不封神名?难道天庭真为人才挤挤?”
那憋凡执意点头道:“是哩,真为人才挤挤……”
……
天庭办公批文阁。
满间众神上奏的祸、罚、罪、乱、告状文卷,各种小报告满天飞,使其玉帝头痛难堪,小小陪书女童陪在身旁,见玉帝难堪,便道:“陛下,文卷众多,别累着身子,小童给您去盛杯琼浆玉液如何?”
玉帝趴桌,摆手道,“不必,饶是这文卷稀少,也根本改变不了现状。”
小童不解,反问:“文卷稀少,批治即刻,为何改变不了现状?”
玉帝心累一笑,道:“大大小小之事,皆来上文,要治?难辨是非,不治?被怪懒散;轻治?无效无果,重治?滋生小人。小童可懂?”
小童蹙眉点头道:“我懂,我懂。”
玉帝大怒,陡然起身,大眼直瞪小童,退后一步,问道:“你姓名叫甚?”
小童见玉帝恼怒,吓得连连磕头告错道:“小童知错小童知错,小童叫张大卵。”
玉帝上前一步,将这大卵女童拉至办公桌前,随后玉帝坐到她那小位上,怒道:“来、大卵玉帝,你说你懂,我这帝名之位让你来坐,那些文卷文案,你来批。”
好女童,当即吓尿,溅了一裤,赶紧蹬至玉帝跟前,跪下连连十三个响头,边磕边道:“小童知错,小童知错,求陛下饶恕,求陛下饶恕。”
响头磕完,双手自扇巴掌,啪啪作响,哭道,“小童嘴欠,小童嘴欠,求陛下饶恕,求陛下饶恕。”
玉帝柳眉倒竖,哼哧一声径直离去。
……
何年一日,玉帝之淡宠,七尊狻猊,性情待外桀骜不驯。终究偷渡下凡,找自天星岭称王为霸,众岭群妖传得此闻,纷纷寻来殷勤相献,既而百年过去,狻猊争为人界兽族之王,其本事有一手遮天之术、九十九般地煞变化、金刚不坏之身、眨一眨神眼,可随风而去四万两千里,随身的迷魂笛,也乃太上老君的仙器,如此厉害之兽,何不为王?
未几,穴允来袭,狻猊率而轻敌,便被穴允一口吞之,饱进腹中。
后而,玉帝寻宠,闻之此事大怒不已,令派托塔天王及哪吒三太子率兵下界讨伐。穴允自修而成神通广大,与敌在南海天空大战上百回合,吞其数万天兵饱入腹中,甚连三太子险入巨口,躲其穴允之口,哪吒双指相立,嘴吐焱燚火炎,烧得那穴允连连唏嘘,讥腹大笑,想方设法,终而无用,你瞧他们打斗如何?但见这个挥爪挠抓,那个东躲西藏,这个呼风唤雨,那个走石飞沙,这个吼声虺虺,那个孩童哇哇。
李靖睹其神兽穴允凶悍,高举玲珑宝塔,期望收而入内,可却莫曾料想,宝塔化高百丈,神兽彪高千里,头贯苍穹破云直挺,奈得那宝塔免而疫之,无法收入其中。天王羞怕,抹袖掏宝,亮得那照妖镜照啊照,好神兽,终然,天王见此胆寒,令儿休战偃旗息鼓撤而归之。
回至天庭,蹬入堂前,当其众神之面,跪而赎败,惊曰:“讨伐穴允无果,败损上万天兵,兽乃本领浩大,外磷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亦是宝器也奈它无何,小神愿军法处置。”
众神闻怕,面面相觑,想其法,讨其无功,担责任之事,怕也,怕也。
玉帝大笑抓须,朝群神问道:“此兽为罪,众神谁有治它之法?”
言落许久,没人回答。
玉帝尴尬,令道:“望众设法,如无妙计,必是强擒矣,四大天王、四大天师、四大元帅、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将、五斗星、六星君,金吒、木吒、哪吒、杨戬,四大龙王、八海水怪,众神在否。”
众神名被点道,站出群神,称是附和。
玉帝蹙眉追问道:“令你等下界捉拿妖兽,可否有意异之论?”
皆众无一不低头无视,唯有东海龙王站出,抱拳告道:“玉帝可忘托塔天王、武德星君、翊圣真君、大力鬼王、赤脚大仙、天蓬元帅、枫暴战圣,他等皆为战斗之神,何不带上?”
玉帝道:“他等掌权兵力单薄,不必。”
说不了,西海龙王站出,抱拳告道:“那穴允区区小怪,不必兴师动众,玉帝可否太小题大做矣?”
南海龙王附和道:“穴允乃不值一提等小厮,只怕托塔天王和他之子有所失误,玉帝可想,那穴允无名无姓,只叫得个穴允,并无造化,这会儿天军齐伐,着实有些小题大做。”
那玉帝闻言大怒,道:“七尊狻猊,本领在你等之上,却被那穴允一口吞噬,你告诉我可否太小题大做?不然,就你等四海龙王去讨伐,不成,军法处置。”
旁观众神沉默无语,似笑非笑。
值得庆幸的是,今儿顺请南海观音、地府地藏。
故听此事,谛听斗胆上诉玉帝,告道:“穴允乃万物灵气,非人、非鬼、非神、更非灵。自开天辟地起,衍生四种界类,穴允皆为集体,自带真义,无恶之说。容我直言,玉帝之宠有错在先,偷渡下凡归魔称霸,逞凶化恶,虽说两兽极同,可到底也是一龙一猪,终于穴允之口,有何之过?有过也只是犯天之过,治治便可。”
玉帝闻此,试眼观音,观音无言,试眼地藏,忙而乱以,玉帝淡然道:“汝等有理,可有制徒之道?”
地藏菩萨拉扯谛听脖上之链,容色难看。
那神兽谛听抱拳垂头告知:“无道。”
玉帝默晌片刻,举杯饮之,道:“罢也,罢也,此事就此为止。”
隔年数月。
北土干城,政权疏松,贺王离奇驾崩,本田枯菜涩米,失去当年草叶茂盛蓁蓁,民传是天神作怪。后而常年匪劫,民则饥之渴之疲之,苦苦无诉,耐而远走他乡另寻生活。
不久,穴允便偶路此城,见此惨状,发动怜悲之心,怒做口水之术,雷雨绵绵,润而田土,民则大欣,供而穴允真神奉养不提。
后而,天宫朝晨上诉,玉帝金碧龙床当坐。
北海龙王提奏告知道:“北土贱民,抵神反之,毁庙刨地,断奉贡信,背而罪也。”
玉帝疑惑,问道:“为何?”
北海龙王苦曰:“穴允之兽,蛊惑人性,窜信得神之称,被以供奉。”
闻故,玉帝试眼谛听笑道:“地藏菩萨,你可愿陪北海龙王一行?能收则好,尽力而为可否也?”
地藏无言点头答应,却求其二郎真君同以随行。
玉帝不解问道,“众神诸多,为何菩萨偏偏要选二郎真君随以同行?”
那地藏又道,“那穴允神兽,乃是天地生产仙物,若使法宝,估计托塔天王早将收回,故此我想,二郎真君可是武斗圣士,因此所以。”
玉帝闻言此话,笑而许诺道:“方可、方可!”看向北海龙王,再道,“方才北海龙王之言有理,我便赐你一件上古仙器,捆妖绳也,但愿你等如期而成。”
龙王收宝谢之。
便后,几仙腾云驾雾寻下凡间,来得穴允神庙,位于南面大周国边境,郊区之中,你见那穴允神庙怎生稀疏?怎生氤氤氲氲?但见那:
周遭绿茵叠叠花,鸟鸣动物喜颜欢。
带到万丛一台庙,不古不旧香火长。
神庙正堂一扇门,门旁各立两扇窗。
石阶角落都是炉,炉中自由焚香插。
料他风经雨打不怕刮,恐得人为妒呱呱。
云雾醉是缭绕缭缭绕,氤氲氤氤氲氤氤。
话说三神到此,那真君施法封那神庙,穴允感知大怒,跳出石像化身成人,雌性之身,冲出庙内,咆哮阻止,怒曰:“来者何人?胆敢无礼先兵?”
龙王摸袖抽宝,手举神剑亮出,笑道:“吾等奉玉帝之令,来此将你收服,有眼识趣便乖乖束手就擒,不然休怪上将二郎真君,以暴制暴!”
穴允闻知,环胸一笑道:“你厮口言,真为无礼之徒,我乃无非无错,何以屈服?”
龙王大步迈出,跟前一站,昂首挺胸,双指直指面堂,怒道:“区区小怪,以厮称神?占神之位,作恶多端,再言无罪?可乃屁话也?”
穴允不解,反问:“我其有何等作恶多端?你乃含血喷人,溅我一脸,莫要我猜,你可心存些害人勾当?竟是妄语之乐?不当人子。”
那龙王理亏,颜面难堪,拿出了袖中的讨伐令,怒道:“你这泼兽,死皮厚脸,装傻赖罪?无需口舌多言,玉帝之令,为旨前来捉拿于你,可否认也。”
穴允想了一想,宽手敞开,笑道:“认也,认也,敢问众神如何捉拿于我?绑之?困之?囚之?或是杀之?”
龙王再怒,道:“你这泼兽化身青娥,当吾等善骗?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言落,穴允宽衣解带,全身光裸,躺于石梯之间,笑道:“并非当上仙尊说罢,好好好,原形原形,我身何如?”
真君尬也,甩头非礼勿视,而地藏菩萨则是姗姗走去,双掌合并,点头念道:“罪过、罪过。”
穴允见此,穿上衣裳,笑道:“此是一劫?”
地藏菩萨再念:“罪过、罪过。”
穴允明了,摇身一变,化作惊天骇兽,一掌挥去,地藏菩萨反应迟钝,未做回避,被拍出老远,撞树吃痛,皱眉连连吐血。
穴允动手,二郎神也没再袖手旁观,一声,“大胆妖孽。”挥手高举三尖两刃神锋,直戳而上,随即便是那哮天犬化身高丈巨狗,辅主助之。
真君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可武斗起身,却威风不以,纵身一跃,跳而起身,凤眼睁瞪,推手就是神刃刺去,穴允未躲,伸爪拦攻。打斗之间,穴允变回少女,拾起一旁竹棍,瞎打瞎闹,击得那二郎真君满头是汗,一个慌神,连吃穴允三棍,抽在脸上,生疼不以,赞道,“好你个小小泼兽,可倒真有点能耐。”
美娥穴允持棍笑道,“你且快快退去,我便不再与你计较,否则休怪我伤你小命,一个大男人哦,啧啧啧,莫让我教你颜面难堪。”
话毕。
哮天犬大嘴一张,将穴允吞入腹中,真君暗叫不好,随后便果真如此,穴允破肚而出,痛得那小狗连连惨叫,倒地不起。
龙王捻诀喷嚏一声,指按鼻尖,唿喇喇,口吐洪水,虾兵蟹将随河涌出,手握大械大器,耀武扬威,齐声壮胆。
好穴允,惦着咒,摇身一变化作巨兽,大嘴一张,吞它个饱餐海鲜,吃他那上万虾兵蟹将、鱼龙小卒。
北海龙王见此,唬得脚软筋麻,连连后退,只得个叫好生厉害的姑奶奶。
穴允心底念咒,化身青娥,你瞧她眉清目秀,相貌艳美,拾起地上枝丫叉叉,与敌等嬉戏上百回合,打着笑着玩着闹着,并不使真,怠慢慵懒如泥,战得那二郎真君力竭精疲满头大汗,手麻脚酸慌慌乱乱,哮天犬则是倒地不起,其他虾兵蟹将等,皆被她唇红樱桃小嘴一张,吞吐腹中。
最终龙王使宝,用那玉帝借赐的捆妖绳,将其穴允牢牢捆住。
穴允被捆。
见此,二郎神使刀勾穿了她那琵琶骨,料她不得变化逃窜,再用龙角桎梏锁她双腕,使她不得使力挣脱,就便如此以保万一。
二郎神戟往地上一插,累得坐倒在地,大口吸气,喘着粗气,双指直指穴允道,“你这泼兽,念你是女流之辈,我且不较真动手伤你,不然教你做人,跪下苦求叫爷爷。”
被捆穴允笑道,“莫妄言语,快快带我上天受审,我倒是想知道那玉帝老儿究竟想玩些甚儿。”
二郎神笑而不语,将哮天犬抱入怀中。
返天之时,地藏悄而离去,返往西方极乐世界。
顷刻间。
龙王与二郎真君回到天庭,可见龙王绑了个瑟瑟少女登入殿内,随手一推,将穴允丢至堂前,抱拳禀报玉帝,道,“罪恶泼兽逮而归到,还望玉帝如何治罪。”
玉帝赏酒,瞅见那化身少女的穴允,一身朴灰简服,发饰凌乱。不由为之脸色铁青,问道:“此为何人?”
龙王理直气壮,抱拳回道:“此为穴允。”
玉帝点名托塔天王,天王掏出照妖之镜,照啊照,愣是照不出个真身所以,众神惧怕,面面相觑,讨而论以。
那穴允则是陡然笑道:“我这等并非变身术咧,而是化身,化身。”
玉帝后颈缩缩,蹙起了眉头,伸手指脸,愤道:“你这小兽,法力可大?可却胡作非为,你可晓罪?认也?”
穴允不服,大叫:“何治于我之罪?我有甚罪?天地四界,皆为平等,并非当上仙尊说罢!不甘,不甘!”
玉帝闻言无语,垂眸沉吟片刻,沉吟片刻,当堂众神,责道:“天地一物,地为天管,群神告你有罪,占神之名,你乃并非神也,可知有罪?”
穴允道:“此为是罪?可那罪帽是你等想扣就扣?也罢,那得问问你等想治我何罪!”
那玉帝大怒,摆手呵斥道:“你乃孽畜!休得无礼,天兵天将,将这孽畜投入灵界,让它永世成奴!”
话音落下,穴允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吼,“士可杀,不可辱。”深吸口气,骤然之间胀破仙器捆妖绳,化作巨兽,高它万丈大它百里,可见那是三足六臂、凤凰之身麒麟之颅,身披白银鳞甲坚不可摧。
先是搅毁凌霄宝殿,同与众神周旋瞎闹。再而大破玉虚宫,打伤十二金仙吞其上百弟子。杀至八景宮夷为平地,击退太上老君毫无奈何。穴允战累,飞至瑶池一口吃干仙水。
这一闹可谓是:
一手撞翻遣云宫、大口吹垮毗沙宫、挥拳捶塌五明宫、蓄力拳推兜率宫、怒气脚踢弥罗宫、趴倒滚扁光明宫、跳起手拍妙岩宫、弯腰屁震太阳宫、抬脚强踩化乐宫、乱奔直跺云罗宫、施法炸毁乌浩宫、口吐水淹彤华宫、烈眼火烧广寒宫、拍掌冰冻琼花宫、吐岩烫塌紫霄宫、举石愤砸斗牛宫。
随后便是。
搅毁朝会殿、胀破凌虚殿、砸碎宝光殿、推翻通明殿、怒捶天王殿。
经斗好一番闹腾,天庭惨不忍睹,面目全非。
最后,穴允嚼碎南天门石墙,与那百万天兵天将日夜撕杀,群云皆为神,张罗旗鼓,前扑后续,大刀大枪,终而无果,全然被穴允一口吞之,饱入腹中。玉帝无奈,重赏令下,只得派兵四面求援。
西方极乐世界大雷音寺。
天兵报到,佛殿之前,跪而求援,祸事相告。
众佛听闻面面相笑,你言我语讨而论道。
那斗战胜佛听说,从莲坛跳起,笑曰:“此乃神兽有我当年雄风。厉害,厉害!”
龙尊王佛调侃笑道:“胜佛,胜佛,当年你可算是瞎闹,而那穴允才是真之砸场子,玉帝抓你派十万天兵天将,如今抓那穴允,百万天兵天将都不及对手。”
水王佛又附和道:“胜佛莫自夸,你那是罪过,不值得回首,再说,闹天宫这事,你有定海神针,而那穴允则是赤手空拳,所以不比,不比。”
而那上席佛祖则是婵若未动,看向斗战胜佛,道:“斗战胜佛,你且勿笑它也,若是找她与你一战,你也未必及它对手。”
斗战胜佛一听这话,热血沸腾,即刻掏出耳中之针,晃一晃,碗来粗细,挥舞道:“玉帝求助,何不帮也?待我去去就回,收拿妖兽!”
佛祖闭眼点头,未做表态。
观音其旁,笑而不语。
之后,斗战胜佛手握神棍,便随那天兵匆匆而去。
到此南天门,可见巨兽明目张胆,躺于大门跟前,憨憨大睡,周遭天兵天将,扬声威壮,击鼓进击,愤愤恺恺,大刀大枪砍劈刺扎,愣是伤不了巨兽分毫。即便如此,士气浩荡,久战沙场身心聚累,却保有战胜之期。
而那托塔天王,哪吒三太子,二郎真君,武神元帅,大地尊神,天河圣士,枫暴战圣等众将布下天罗地网,使出各种宝器,即便如此,在兽而言,皆为徒劳无功。
九龙之尊化身巨兽,率领大海奇怪、虾兵蟹将、龙子龙孙、龙母龙爷其其来战,云雾水化浩浩冲击,斗转星移天砸落陨,火烧敌鳞冰冻寒刺,万剑飞冲,当当作响。
北路七英,南方四雄,西至群佛,东来妖鬼,来路分明各显神通,费足舍生忘死本领,却无法奈何非四种类界之自生之兽。
好穴允,那场面叫得个:
蝼蚁推石,飞鱼斗龙,死功破不为动。
大山一躺,南天大门,无人料她大睡。
天兵神将,掏宝变法,小竹子怼大树。
憨憨呼声,目中无人,敌穴允奈她何?
你瞧那好个穴允大山,那斗战胜佛观景,笑曰:“好神兽,好神兽,既来之则安之,料见我等,休且一走,吃俺老孙一棒。”
话音即落,大棒举起,参与混沌一战,神棒挥之而去,怕是下了杀手,铁鳞碰撞之声,轰当响起,震耳欲聋,久久回荡四面八方,浩响传至人界,大树颤动、海水涟漪。观也,巨兽依旧纹丝未动、丝毫未损,慵懒如泥、躺而大睡。
少顷,斗战胜佛双手打麻,焦急退去,站云之上,抓耳挠腮,哆的一声,急使个火眼金睛,双眸泛起灿灿仙光,原本想着瞧她元灵有甚大本事,可没个儿猜到,竟看不出一丝分毫,好穴允,法力颇大。未几,太白金星前来告知,问道,“斗战胜佛哩,你是佛祖派来的救兵吗?”
猴子晃晃手中棒,点了点头,问道,“那是甚物?为何如此坚硬?我的如意金箍棒一棍下去,怎可纹丝不动?”
太白金星笑道:“哈哈哈!莫说你,就连那天庭最强武神都奈它不何,二郎神的斩魔剑、托塔天王的玲珑宝塔、哪吒的乾坤圈,亦是那玉帝的捆妖绳,众宝众器,就是伤不了它分毫。”
猴子紧皱眉,暗暗掂量,道,“这泼兽,准是哪地儿神仙放出来惹事的家伙,这会儿真个是嫌命长,惊动天庭扰了佛祖,有甚阴谋哩?”这般想着,猴子眺眼相望,问道,“此母兽如此凶悍,那可怎生是好?任它放纵自由,岂不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咯?”
那太白金星闻言,即刻掏出袖中仙桃,拱手递去,笑问:“佛祖怎说?”
猴子见状,眼珠子愣是打个儿转转,嘶的一声,推去仙桃,笑道:“佛说这厮泼兽在我之上,不曾料想,果真如此,哎嗨,还果真如此哩,我原想着打她个数棍便罢,你可晓得,她那皮鳞似个金钟套般,不好打,不好打。”
僵持百日,穴允梦中困醒,起身打算下凡,轻易冲破群群天将布设的百日层层屏障大网,哈切一声,懒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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