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小镇猎手(2)
那个时候,若有个类似凋魂门螺这种级别的猎头者,秘密寻进小镇杀我,绝对会轻松得手。就好比现在的我,去一个小镇猎杀杜莫。
可是,此刻坐在木桌前的这个我,虽然胸口还有点小伤,但嵌进骨髓后休眠的杀戮本性,已经被整个激活出来,周身血液里的每个细胞,正如杀戮机器的内部无数精密细小的齿轮,早已高速旋转调动起来。到了这会儿,凋魂门螺若再吃饱了没事硬找茬儿,到底谁猎走谁的脑袋,可就说不定了。
今天的谈话,想来有些奇怪,就算凋魂门螺小时候给佣兵祸害过,可这些关我追马何事。她瞧不起那种被当做工具、被指示去屠戮无辜的佣兵,我追马又何尝不是。
人在沙场,命不由己,我追马的苦衷,即便对凋魂门螺讲述一遍,最终能换来的也绝不是同情和悲悯,而是这个女人鼻腔里的一丝冷哼。
既然我和她解释不清,而且,就算解释清楚了,真到了该出手时,凋魂门螺为了赚到海盗王的丰富佣金,会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猛地对我下刀子。若不活在现实里,我追马早让所谓的“倾听者”害死了。
此时的我和凋魂门螺,只是彼此的生存形势稍稍不同,她现在的猎杀状态,比起那些佣兵,本质又能差到哪去。
凋魂门螺对我不依不饶,甚至大肆说教一番,无非只有一个根本原因。那就是:她认我比她弱,一旦动起手来,必定是她刀下亡魂。
若换作我是命中水,此刻坐在她眼皮子底下,谅这个女人也不敢说出那样的话。
这个女人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就仿佛我的身影勾起了她不堪忍受的回忆。我和杜莫依旧围在木桌旁,像两个孩子似的,呆呆听这个女人训完话。
“还有一件事,你昏迷不醒时,我见你总在梦里呼喊、挣扎,情绪异常不稳定。我便用“安魂熏草”给你施术祈福,这种植物有着特殊气味儿,可以驱赶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护佑你的生命。半月之内,洗澡时切勿使用香皂,香波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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