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莫两只胖手捂着给我敲疼的脑门,瞪着大眼珠子听傻了,到了这个时刻,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在海魔号上,原来是被当作一个小丑给人玩耍。更为令他愤恨的是,每次打劫回来,当着众人面前每人分得相同的一份财富后,私下他们竟然还再分一次。而且,即使里面分得最少的份额,也是杜莫所得的百倍。此时的杜莫,必然气得肝儿疼,七窍冒火星。
“好了,时间不早,我要抹黑溜出去一趟。你的女人朵骨瓦能否活命,就看我天亮之前能否不动声色地回来。
杜莫迟疑了一下,见我又要凸起食指关节凿他脑门儿,忙抬手捂盖住。“您,您……”
我小声喝道:“您什么!伊凉、池春她们还困在海魔号,难道我这会儿出去夺了她们,会丢下你和朵骨瓦不管吗。”
杜莫大眼珠子提溜一转,立刻满脸尴尬地说:“不是这个意思,您能再给我一个安全套吗?”
我没有搭理杜莫,知道他是即兴幽默一下。到了这会儿,就算有一盒安全套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兴致了。
夜色微微凉爽,皎洁的黄月被山体挡在后面,月光暂时照不到公寓楼上。杜莫抱着朵骨瓦,去到了一楼的客厅,他把女人放在餐桌上,让她发出交欢时的极度呻吟,勾住大门外那几个守卫的注意力。
而我,背上狙击步枪,从窗口翻出,猫腰踩着楼顶边沿儿,跳到了屋后的半山腰,再绕一大圈跑进布阿莱的市中心,去悬鸦告诉过我的一家街角水果店找他。
我一边在半夜三更的布阿莱城内奔跑,一边躲闪着那些配备武器的夜游者。每走几百米,便可撞见一拨儿背跨步枪的黑人。他们嘀嘀咕咕,不知在说着什么,也许是闲聊,打发漫长无味的夜半时光。
夜空的月亮很圆,把城市霓虹早已消退的地方又照亮了一些,有些笔直街巷的出口处,远远便可看到站了四五个干瘦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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