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托追马。”这下船上的枪声没有了,三个女人弯着腰,池春拽我一只好胳膊,伊凉和芦雅扯着我两条腿,急急忙忙往炮台后面躲。
我心中立刻闪出一种不详的感觉,难道是那几个逃出鬼猴追抓的盗匪没有死,这会儿出现在岸上向我射击?以我现在的健康状态,已经没有了战斗力,想依靠两个柔弱的女孩,阻击敌人靠近大船是不可能的。
“枪”我艰难的抬起一只手,闭着眼睛说。“不,你不能再动,伤口会失血的。”其实,池春说的没错,我现在不仅动不起来,甚至连良好的视线都没有。
“你别慌,是鬼猴捡了枪在乱打。”还是伊凉聪慧,能感觉到我内心的思想活动。我的心脏一下子从喉咙又沉进胸中。
想必鬼猴看着自己被一只只射杀,毫无办法之下生出了急智,捡起我们丢落的武器,模仿人的样子使用起来。对它们的族群来讲,这是一次伟大的进化,跨跃了千万年的灵长类升级。
这样凶残的野物,在身体毛发尚未脱落干净之前,就摸索出吹射毒刺的猎杀技术,可见其演化变态性。如若让这些残余的鬼猴活着回去,那将意味着整个野蛮族群的攻击性发生天壤之别的质变。
我现在要是健康的状态,哪怕再下船去追杀,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它们在大泥淖附近,已经捡回过匪徒丢弃的军械武器,至少得有二十多支。
伊凉看到我极力想睁又睁不开而哆嗦起来的眼皮,知道我心里着急,关注岸上的战况。“鬼猴还剩二三十只,岸上两把狙击步枪,三把冲锋枪和一把密林枪已经成了它们的武器。”靠在我头前的伊凉,刚把话说完,岸上又传来一声枪响。
从音色上,我昏沉的意识还能辨别的出,那是一把手枪发射了一枚子弹。这又令我很纠结,难道剩余的矮小野人也摸索出手枪的使用方法。
“噢”!我的心一阵悸动,忙侧耳倾听。原来池春隔着炮台的边缘窥看岸上的动静时,由于过度紧张,回缩时不小心碰到了头部。“有只鬼猴用牙咬的手枪走火了,它嘴里的舌头和蛮齿爆了一地。”
我现在很想说话,想告诉伊凉不要再用阿卡步枪还击,即使鬼猴的枪法比她的还槽糕,但它们的运气未免就坏。如果芦雅能在这个时候,知道伪装起来用M25放射冷枪,那就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作战方式。
料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要是当初对芦雅讲述一些狙击常识,此时此刻真是大派用场。可我现在真的是像在梦中一般,大脑活动着,嘴巴和身体却传达不出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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