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带着馨香,唇上传来的是她独有的触感,他该推开她的。可是为何,却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似乎不愿意这般清浅的接触,公孙言清看着苏锦世吃惊睁得圆圆的眸子,在她眸子中倒映着他认真的样子,没有一丝厌恶的不耐……
盛夏的夜晚,月色迷人,空气中浮动着不知名的花香,馥郁而芬芳,带着勾人的气息。两人身影躺在一片花草的阴影之下,徒生出几许暧昧的情思出来,只是如此清浅的触碰却似乎不太满足……
不待公孙言清有什么反应,苏锦世首先回过神来,一把撑着想要起来,只是长长的头发却不知怎么与公孙言清头上的玉簪纠缠在一起,她一起身立马呼痛,又跌坐在公孙言清身上。
半晌也没听到公孙言清出声,苏锦世心里忐忑,他一定在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天哪!她哀嚎,可是嚎的不是她保留了两辈子的初吻不在了,而是,她竟然不小心亲了公孙言清,嘴对嘴的亲了他。
他一定会杀了她的,仿佛感觉到公孙言清抽出软剑来,凛冽的样子,得赶快跑。这是苏锦世现在唯一的想法,她跪坐在公孙言清身上,手下飞快的解着自己的头发,可是越急就越出鬼,她不敢去看公孙言清的脸,只能别开眼装作对眼前的尴尬视而不见。
可是头发湿漉漉似乎并没有一丝要松开的迹象,苏锦世心里着急,不免手里加重了力道,扯痛了自己的头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苏锦世……”回过神来的公孙言清开口唤她,原本白皙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红,如上好的釉色瓷器,薄薄晕染开来,不过很快便消失了去,苏锦世恰好错过了这一场艳丽的容颜……
算了,少一截头发总比丢了命要好,苏锦世咬牙,自怀中拿出匕首,就要将解不开的头发割断,却被公孙言清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不看着解怎么解得开?你只管解开就是了,我不看你就是了……”公孙言清自然的拿开苏锦世的匕首,不去看她,示意她解开自己的头发。尽管语气仍旧是平淡,但是心潮澎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不是方才她退开来,他怕是······
那一头青丝就这样割断,很可惜。他是想要她留着的……
苏锦世偷眼看了看他,似乎没在他脸上看到动怒的神情,也就慢慢放下心来,撑在公孙言清头上开始解头发,被她刚才一顿蹂躏,头发已经打了结,还将公孙言清的头发纠缠在其中。
难怪他将才不让她动刀子,古人将身体发肤看得很重的,她还是认命的解吧!
苏锦世头发湿漉漉的,她全神贯注的解着头发,浑然不知与公孙言清的距离有多近,几滴水自她的发梢,滑落在公孙言清脸上,慢慢落下,痒痒的。
她的气息离得如此近,身上的味道很是好闻,淡淡的带着芙蕖清新的气味,不同于一般姑娘浓浓的脂粉味,这味道独特也叫人忘不了,两人离得及近。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白皙的脖颈细腻幼滑的色泽,向下是精致的美人骨,小巧可人带着无声的诱惑,她出来的急切,衣裳并未系好,隐隐透出诱人的春光,白皙略带起伏的初蕊似要蓬勃的绽放,勾得人心痒痒的。
盛夏的燥热实实在在的体现在了公孙言清身上,似一团火要将他灼烧,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才能克制这陌生的冲动,清心寡欲二十多年的公孙言清,第一次体会到了情欲的滋味……
“呼……解开了……”苏锦世欣喜的叫出声,看了一眼接近石化状态的公孙言清,她急忙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冲他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
“那个,公孙言清,你没事吧?我用性命担保,刚刚的事绝对是个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然责任也是一半一半好不好,要不是他吓她,她就不会跑,她不跑就不会撞到他,不撞到他就不会发生这个意外吻的事情,但是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断断不敢说出来。
公孙言清站起身,经过苏锦世方才的一番蹂躏,他身上已经脏了,衣裳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胸膛,头发也凌乱的披散下来,虽是这样,也无损他的俊美。
带出一些狂乱的魅惑还有一些禁欲气息,与他平日的冷淡是截然不同的。真正帅哥要经得起扯乱衣裳,披头散发的考验,毫无疑问,公孙言清翻来覆去的经得起考验啊!苏锦世咂舌,现在可不是花痴的时候。
“你回房……”公孙言清简单的丢下几个字转身就走。
苏锦世不安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你去哪儿啊?”心里盘算,公孙言清是不是去找什么折磨她的武器去了,老虎凳?夹手指,怎样他才会泄愤?要不,她也学学李易的负荆请罪?这么晚了去哪儿找荆条……
这里是公孙言清的地盘,逃跑当然是没有希望的,苏锦世认命的回了房,今天下午她才和公孙言清交过心,他应该不会那么残忍的把她弄死吧!要不然以后还有谁听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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