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冷凤轻敏锐地问道。
君胤锋眉微拧,但却摇摇头,刚刚威慑那老头的一下,耗费了他不少心力。
见他不愿多说,冷凤轻也没有追问。
那一边,老国师一走,皇后就已经迫不及待朝白贵妃开炮道:“现在就连国师都已证明三公主就是被人暗下咒诅方才会性情大变,可三公主性情大变之后,帮的人却一直是你白贵妃!白贵妃,你还不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如何谋害三公主又设计嫁祸给县主一事!”
众多官员,连带着百里玹,都面带不善地盯着白贵妃,似是要从她这张美人皮下把她的真面目看穿一般。
见到百里玹的这种目光,白贵妃暗喊糟糕,但她可不会坐以待毙!
闻言,当即冷冷望向皇后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皇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后以为那诅咒是本宫对三公主下的吗?本宫敬您是皇后才不予您计较,可事关厌胜之术,牵连如此之大,本宫可不会答应被你这么冤枉!”
“你还不承认?”皇后最见不得她这幅万事俱在掌握的嘴脸:“本宫也不想跟你浪费唇舌,你还是跟皇上解释去吧,为何三公主被下咒之后会如此帮你?你可别跟皇上哭你也不知道你也是被栽赃陷害!这种话,现在只有鬼才信你!”
就算今晚整不死白贵妃,那她也要这贱人从此没了百里玹的宠爱!
在宫里不管是谁,连她都一样,没了皇上的宠爱,任凭她身份再高,也得受人磋磨!
“公道自在人心,本宫用不着哭!”白贵妃掷地有声道!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三丫头今晚的异常啊!为何三丫头她会如此力挺于你帮你陷害安宁!”太后盯着她冷道。
若能扳倒襄阳王府,她老人家绝对不介意暂时为皇后出力的。
“连母后也怀疑是臣妾下咒杀害三公主吗?”白贵妃瞬间一脸小媳妇的委屈之态,直把太后恶心地想过去给她两巴掌。
白贵妃却没搭理她的嫌恶,反而低声啜泣,道:“若臣妾真有本事对三公主下咒,那臣妾岂能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若真是臣妾所为,那臣妾今晚定会与三公主撇清干系,又为何如此愚昧竟叫三公主帮我?这不是在告诉大家,本宫跟三公主脱不了干系么?本宫明知道下咒一事只要找国师前来,立刻便会水落石出,一旦东窗事发,那本宫这岂不是在自投罗网?本宫岂会这么傻?”
“只怕这才是那凶手真正的目的,移花接木,把这脏水泼到本宫身上!”
“你强词狡辩!”
皇后一怔,旋即脸色铁青,她没想到白潇潇这贱人竟然能如此狡辩。
一旁的太后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就这点本事也出来跟白贵妃斗,真是丢人现眼!
“照白贵妃这么说,那凶手就还是本王妃了?”冷凤轻冷冷地扫向白贵妃,轻嗤道。
白贵妃讥诮道:“你若能伏案自首倒也不枉费本宫一番苦劝!”
“德妃娘娘,还望您身边这位女官出来替安宁作证。”冷凤轻一转脸,便朝正在百里玹身上哭得伤心的德妃道。
“珊瑚,你出来,当着皇上太后的面,把你今晚看到一切,都一字不漏说出来!本宫倒要看看,白潇潇这贱人她还怎么把陷害县主!”德妃抹着眼泪咬牙道。
百里玹跟太后,还有一干大臣们的目光,便落到这个站出来的宫女身上。
身穿淡红宫装的小宫女珊瑚欠了欠身,道:“今晚我们娘娘头疼心慌,晚膳也没用多少,唤了太医开了方子,喝了药,奴婢们便伺候娘娘躺下,可是娘娘一直辗转难眠,奴婢便叫翡翠留下伺候娘娘,而奴婢则取了几个小竹甁,到莲池那边收集荷露,待明日一早,便能收集上几瓶晨露熬汤给娘娘喝,可奴婢在荷叶上放下竹甁,刚要回德华殿,却意外听到打斗声,宫中怎会有如此声响?奴婢心中惊疑,便悄悄前往一看究竟……”
“那你看到的,可是县主正与一黑衣人搏斗?”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正是。”珊瑚再次欠了欠身:“奴婢与县主有过几面之缘,自是认得出那正与黑衣人搏斗之人是县主无疑,奴婢观看不久,便见那黑衣人丢出一个烟雾弹,县主大人一时不察,便叫他逃走了。”
“这一过程正是奴婢亲眼所见,县主大人那时候也看到奴婢,便道外面危险,叫奴婢赶紧回去,奴婢也不敢多留,便朝德华殿赶去,可奴婢才刚走没多远,就从反向而来的小宫奴嘴里听到三公主被县主大人杀害一事,奴婢才与县主分开,而那小宫奴从那个失魂落魄的宫女嘴里得知消息后跑回德华殿可花了不少时辰,奴婢算了下时间,那根本不可能,那个时候,奴婢正亲眼看到县主跟那黑衣人搏杀呢,县主又如何杀了三公主?”
说到这里,珊瑚欠了欠身,便退了回去。
“白潇潇,你这个凶手,害死我女儿之后,还一味冤枉栽赃县主!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德妃怒道。
白贵妃也不知道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遭在,心里暗骂那庶女真是踩了狗|屎运,都身处险境了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皇上,事到如今,只怕臣妾,妍儿,三公主还有县主,都是被那窃取藏书阁的真正幕后主使,给当成棋子般利用了。”白贵妃却不跟德妃斗嘴,而是一转脸,便对百里玹深深地叹息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百里妍喃喃自语道,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晚这重重阴谋,竟然也没能把冷凤轻那庶女碎尸万段!
而在别人的眼里,她这幅面孔却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人当枪使的怔然与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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