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把戒尺都敲歪了,大家总算安静下来。
“方大同,你自己说说看,你写的这叫什么东西?”张先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方大同挠了挠头,茫然道:“先生,您不是说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吗?这是我内心的真实独白啊。”
“的确是你的内心独白不假,你脑子里除了吃的还有什么?”张先生气的两肋生疼。
“有吃的怎么就不对啦?吃穿住行,吃排第一位呢,先生您说一草一木,一石一沙皆可入诗,我都从人生头等大事入手,怎么不对呢?”方大同振振有词,不服道。
这可是他头一遭认认真真作词,自己读来还挺通顺的,先生不鼓励一下,还嫌弃。真不是一个好先生。
张先生脸都绿了,气的直囔囔:“朽木不可雕也,朽木不可雕。”
“先生,方大同这首打油诗,内容是俗了点,胜在妙趣横生,让人闻之触景生情,先生,学生也饿了……”朱媛媛中肯地评价道。
方大同能做出这样水平的词,当真不容易了,起码格式对了,韵脚马马虎虎凑合,尤其那句“掌柜,掌柜,再拍一盘黄瓜,端得是生动有趣。比起以前那些狗屁不通的诗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方大同听了嘿嘿笑道:“杨晨,还是你厚道。”
张先生的脸绿到发紫,这夯货,说杨晨厚道,那便是说他这个先生不厚道?
罢了罢了,要淡定,修身养性,好在书院像方大同这等庸才也是少数。
课间休息的时候,姚启轩期待已久的消息终于来了。
三人到先生的休息室里迫不及待的拆开来信。看完后,姚启轩压抑在心头的一颗大石落了地。
“原来这小子是虚张声势,根本就没啥花头。”吴皓然哈哈大笑。
信中说:杨晨机缘巧合认识了方大同,捧方大同的大腿,才挣得了入院资格,方郎中还道杨晨是个勤学之人,希望大同跟他在一起能有所长进,仅此而已,至于拜会宋子楚,不过是因为顾恒让他带封信。
邓光先谨慎道:“消息准确与否?”
如果人家有心隐瞒身份,恐怕不是那么好查的。
“你说什么呢?姚大人亲自出马打听的消息能有假?而且这些消息是从方府下人那打听到的。”吴皓然驳斥道。
姚启轩一抬手:“不会有错,我在信中再三说明了此事的重要性,家里知道轻重,不会敷衍。”
“就是就是。”吴皓然笑呵呵地附和。
姚启轩回想自己这些天来惴惴不安越发憋闷:“既然杨晨没有背景就不足畏惧了。咱们按原计划形势,皓然,你吩咐下去,从今儿个起,杨晨,方大同,我要他们再无宁日,直到在这书院呆不下去,我要让他们知道,书院不是我姚家开的,但我姚启轩在这里说的话也能作数。”
姚启轩说着,眼中透出一股狠戾之色。
“那……那个赵海生呢?”吴皓然请示道,那家伙也蹦的欢。
“赵海生先别管他,一下子打击面太大,反而不好办,一个一个的收拾,打败了杨晨,赵海生一个人还蹦跶的起来?”姚启轩道。
“公子高见,咱们慢慢陪他们玩。”吴皓然阴测测地笑道。
三人出了房间,吴皓然和邓光先分头行动,把姚启轩的意思传达下去。
南宫墨宇一个人坐在廊下休息,看见自己班里的两位学友被邓光先叫了出去,一阵咬耳朵,不由的蹙眉,有种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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