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去把门打开,九黎疑狐地盯着她:“自言自语?”
朱媛媛不好意思道:“那个,你也知道,咱们当下人的,难免会受气,有时候心里憋屈的慌,我呢就常用这种方法给自己减压,那个……你懂得?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王爷,要是让王爷知道我背地里说他的坏话来排遣郁闷,肯定又要罚我了。”
九黎嘴角抽了抽,这位朱姑娘行事还真是特别。
看他眼中有释然之意,朱媛媛故作大方道:“要不然,九黎大哥进去看看吧,看过好放心。”
九黎象征性的往屋里头瞧了一眼,说:“时候不早了,朱姑娘早点安歇吧!”
“嗯嗯,我马上就去睡了,大哥们辛苦啦!”朱媛媛笑的很狗腿。
等九黎走了,朱媛媛也赶紧把门带上,逃也似的回屋去了。
那人既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吟风轩来,想必也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南宫墨宇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外面没人,这才跳下房梁。
没多久,便隐匿在夜色中。
离开齐王府后,南宫墨宇停下脚步,远远地望着齐王府的方向。
刚才真的好险,一向谨慎的他,居然选择把自己的安危交在一个不认识的人手里,还是说,因为那个女子长的跟玉蝉一模一样,他便把对玉蝉的信任转移到了她身上?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跟玉蝉长的一模一样?据他所知,玉蝉并无同胞姐妹。
心中倍感失落,玉蝉,你到底在哪里?
同样的问题也困扰着朱媛媛,真是太奇怪了,这人怎么跟陈湛长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唉!白高兴一场,本来还以为终于有同伴了。
带着失落的情绪躺在床上却是越想越是后怕,刚才那人若是不信任她,恐怕她就要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
希望这人不要再来了,王府可不是说来就能来的地方,而且,听那人的说法,似乎跟她长得很像那个人遇到了大麻烦,都得躲到西秦去了。
那她还是做朱媛媛,在王府里当个小小侍女安稳一点。
这夜发生的事就像一个幻觉,一觉睡醒,一切照旧,
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王爷免去了她洒扫的活,只管负责伺墨和念经。
刚开始那些晦涩的经文她念得疙疙瘩瘩,几遍下来,都能倒背如流了。
李澈有些惊讶与她超常的记忆力。
这种经文,若不是常年礼佛之人,根本背不下来,她统共才读了五六遍吧,闭着眼都能背了。
朱媛媛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注意力都在他写的一手楷书上。
她的毛笔字也算是有一定的功底,还拿过全国少儿书法大赛金奖,但跟他比起来,真心不如,但见他运笔自如,行云流水,一个个漂亮的正楷跃然纸上,简直可以拿出去当教材了。
“哎,你的毛笔字怎么练的?怎么写的那么好?”朱媛媛真心赞美。
“少拍马屁,好好念你的经,心要诚,要诚。”李澈一本正经地强调道,眼底却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楷书是最基本的,其实他最擅长的还是狂草,不过平时不会轻易示人。
字练到一定程度,字之形便是心之意,所以有人说观其字如观其人,所以,他只写端端正正的楷书,掩藏他内心那一份狂狷不羁,以及野心。
朱媛媛噘着嘴,鼓着腮帮子,腹诽着:要心诚,你怎么不自己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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