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乱。
苏俊卿急出汗来,再次解释:“我并非那样的用意。”
上官云衣脸色有些难看:“你到底何意?”
苏俊卿心一横,索性来了个破釜沉舟:“我的意思,表姐现在已经成为自由身,你我何必辜负大好青春呢。”
赤裸裸的谈情,上官云衣羞红了脸,气道:“我是修行之人,焉能再谈婚论嫁。”
苏俊卿苦口婆心的劝慰:“修行只是一时的事,剃度出家的师父都可以还俗的,再说,你根本没有剃度出家,我对表姐的心意,表姐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苦苦等候,老天厚道,终于让我等到今天,所以,表姐,我们成亲吧。”
这事有点操之过急,上官云衣还没做好这方面的打算,亦或者可以说是准备,未免动气,怒道:“请叫我公主,或是慧觉师父。”
连法号都取好了,苏俊卿一是急二是痛心,唤了句:“表姐!”
上官云衣吩咐红藕:“送客!”
红藕想劝一劝,见上官云衣变了脸色,不敢出口,只好对苏俊卿道:“表少爷先回去吧。”
苏俊卿怔怔的看着上官云衣,而上官云衣却将头扭向窗户。
外面,雨已经停歇,能听见雨水哗哗的从高处往地处流淌,微风拂面,更觉心凉,苏俊卿离开公主府回了衙署,彻夜未眠。
次日,他找到玉醐,为的是玉醐走马上任木帮大当家的事,拟好了公文告示,叫衙役们张贴在蒙江各个路口,然后同玉醐一道去了木帮的原驻地,那就是李家庄。
这里曾是李青若的家,而今物是人非,李青若化成青烟没了,李家庄的百姓仍旧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平淡的日子。
李府也给李青若的亲戚霸占,苏俊卿带着官兵一到,站在李家庄最中心的那条街上,然后敲锣打鼓将李家庄的百姓集合过来,他亲自宣布,李府乃木帮大当家的府邸,现在归在玉醐名下,变成玉府,而木帮,也由玉醐来接手。
对此,李家庄的百姓反应淡漠,仿佛与他们毫不相干似的。
玉醐隐隐担心,最难缠的应该是那些木把。
这个季节山场子掐套,木把们无论哪里来的,大多都回了家,也有很多将一年辛苦所得败光的,滞留在蒙江,靠打零工活命,而水场子正忙着放排,木材一批批的由此下水,经南流水去丹东,也有经北流市去吉林乌拉的。
玉醐对苏俊卿道:“这些个百姓,很少是木把,他们只在这庄子住,或耕种或放山,那些个木把都在水场子呢,我等下去看看。”
苏俊卿叮嘱一句:“你小心些,我也听说那些木把,干活是把好手,可是不懂规矩,难以管教。”
玉醐道:“没事,我有官府的公文,我又不是巧取豪夺来的木帮。”
见他神色倦怠,眼睛也熬得通红,玉醐问:“昨夜一场大雨,可有帮到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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