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大家都在宴席上,因为玉醐的离开,安嫔还惦记着纳兰容若袖中那封信的事,觉着玉醐突然走了,或许今晚该有场好戏看,于是推说不胜酒力想回宫歇着,朝康熙、太皇太后、太后还有东莪格格和佟贵妃告退,而容嫔以陪伴她为由,也告退出来,整个酒席宴上,都是太皇太后和东莪格格再说话,大家都颇觉无趣。
上官云衣出来,是因为久等巴毅不来,着急,也告退出来等候巴毅,想当面点拨他一下,回头一旦皇上呵责,希望他能忍耐。
于是,安嫔和容嫔找了半天的玉醐,不想就看到玉醐同巴毅在一起说话,联想起纳兰容若手里的信,就以为玉醐是秘密邀约巴毅在今晚相会呢,于是赶着过来捉奸。
听上官云衣说玉醐是过来见她的,安嫔焉能轻信,道:“公主适才不是在吃酒么,有话为何不同玉姑娘在里头说,却在这里见面,黑灯瞎火的,难道,公主同玉姑娘的话,不方便给皇上和太皇太后并太后还有贵妃娘娘听?”
玉醐很想替上官云衣开口,却见她镇定自若,分明是胸有成竹,想起上次在公主府上官云衣对付胡嬷嬷的事,玉醐很是相信这个看似娇娇弱弱的公主,其实是外柔内刚,也就一旁静默不语。
上官云衣听出安嫔的话有挑事的意思,淡淡一笑:“小事,不必给皇上和太皇太后并太后并贵妃娘娘知道,所以方才于里头给她递了个眼色,约出来谈。”
安嫔咯咯一笑:“我就闹不明白了,公主怎么同玉姑娘相熟呢?”
上官云衣脸色一沉:“本宫的事,无需像安嫔你报知吧?”
安嫔见她已然不悦,忙道:“妾身不敢,只是好奇而已。”
上官云衣竟然笑了:“可见,本宫找玉姑娘的事若是不说出来,安嫔你今晚都无法安枕了。”
安嫔并无言以对,只恭敬的垂头。
上官云衣叹口气:“罢罢,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给你们听听也无妨,是这样的,本宫最近老是恶心,又没有胃口,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府里的老嬷嬷说差不多是……”
一个长长的停顿,深呼吸,仿佛是用尽了气力,才有勇气说出下半句:“是有喜了。”
那厢的巴毅正欣赏头顶的星子呢,听她说有喜,猛地望过来,非常震惊的样子。
而玉醐,却像给什么重物撞击了似的,脑袋嗡嗡作响,身子也随之一抖,突然感觉这闷热的夏夜,周遭一切都寒凉如水。
上官云衣却是如常的恬淡,继续道:“是以想找玉姑娘给把把脉,那些郎中太医,都是男人,本宫不好意思给他们看。”
安嫔和容嫔也颇为意外,似信非信,到底是信的成分大,道:“既然如此,玉姑娘还不赶紧着给公主千岁把把脉,若是真,我们这就万岁爷那里报喜去。”
玉醐沉沉的道了声:“是。”
慢慢走近上官云衣:“公主,就在这里么?要不,附近小园中有避雨亭,公主去坐下,奴才再给公主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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