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玉醐很想知道他这条伤腿到底有着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也觉着问了以白音对自己的冷漠,他不会坦言相告,遂打消了这个念头,出去会同达春回了将军府,找到巴毅说明今日的一切,讲述完找到漱玉格格的过程和白音的态度,她又道:“这案子并未真正了结,比如那第二种毒是谁下的?比如那假新娘子胸口的刀是谁刺的?”
自问到此,突然想起昨晚巴毅说的那句话——芙蓉无论是出于什么动机,她想杀你,她就是你的敌人,面对敌人就不该手软,你只是打中了她的穴道,若换了我,会一刀子捅进去,她会死的更惨。
玉醐心底一惊,继而再想起巴毅说过的另外一番话——你要记住,查案,需严谨,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比如你也可以怀疑我。
玉醐盯着巴毅的脸看……
巴毅发现了,抬手摸摸脸:“我的脸脏?”
玉醐忙别开目光:“不是,我在等着将军的示下。”
巴毅道:“你让我帮着查兰香,我只查到她最近同孙姑姑来往密切,还有她给老太太服用的蓝靰鞡花确实有过量嫌疑,至于那假新娘身上的第二种毒,还需要你去查,我并不懂药材。”
玉醐的疑心一点点由兰香转移到孙姑姑身上,可是孙姑姑是将军府的老人,更深得老夫人倚重,她没道理害人,见巴毅等着自己的回答,忙道:“这个不难,我可以再潜入王府别苑验尸。”
巴毅点头:“你小心,白音的性子让人捉摸不透,谁知他放过你一次,会不会再放你第二次。”
玉醐深知这个道理:“我不会让他捉住第二次。”
巴毅松口气:“这就好。”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玉醐道:“你来猜猜,白音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这个玉醐还真猜不出,老实答:“我不知道。”
巴毅却轻轻一叹,仿佛即将发生什么不虞之事,他深邃的目光含着轻烟般的忧郁,挥挥手让玉醐去了,他就喊来达春,命令:“或许最近皇上会驾临吉林乌拉,你派些人在前面盯着。”
达春懵然:“不会吧?”
巴毅若有所思:“让你去就去,另外给我备马,我要去驿馆。”
达春领命而出,去后面的马厩将巴毅的老张牵到西侧门口,不多时巴毅换了声利落的衣裳虎步生风而来,也不带一个长随,独自骑马往驿馆去了。
驿馆是衙门所辖,住的都是各处来的官吏,周孔孟奉旨在吉林乌拉监督巴毅查案,其实他从来都不过问,因为他晓得巴毅的能力,每天乐得在驿馆内吃吃喝喝,或是同那些驿丁天马行空的胡侃,此时正同个喂马的老驿丁闲话呢,那老驿丁还是个健谈的主儿,更知道伯乐和九方皋,周孔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力邀老驿丁同他一醉方休,老驿丁知道他是京城来的钦差大臣,两个人的身份天上地下的差别,所以唬的老驿丁连连摇头说不敢,周孔孟非常扫兴,刚好属下的官吏来报:“大人,瓜尔佳将军来了。”
巴毅一来,周孔孟心里乐开花,转身离开马厩往前面迎接,见了巴毅就嚷嚷:“你是来陪我喝酒的?”
巴毅却道:“我是来向孔孟兄请教良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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