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玉醐这一方,山坡不平,她就给颠簸得忽上忽下,最后给一棵大树挡住停止了下落,身上痛得一阵眩晕。
隐约听见有人跑到跟前,接着喊:“王爷,发现猎物!”
少顷,杂沓的脚步声奔袭而来,玉醐艰难的睁开眼睛,即见一群人把她围成一个圆圈。
方才喜报发现猎物的那位此时有些怀疑:“王爷,这好像是个野人。”
另外一位驳斥他:“野人会这么俊俏,分明是个女人。”
头上没带帽子,身份就显而易见。
当然,从一开始这些人说的话叽里呱啦的,玉醐一句都没听懂,但见一个穿着紫色羽缎大氅的年轻男子吩咐一句:“带走。”
玉醐这句也是没听明白的,那些随从将她抬了起来,就这样架着往山下走去,玉醐挣扎不得,周身痛得碎裂般,觉着这些个人身份不明,但能逃离李青若的魔爪未尝不好,于是由着他们抬到山下,又上了辆爬犁,最后带到一个所在。
下车的时候玉醐坚持自己行走,一边往房里走一边看,此处好像是个私人的宅院,很大,很富有。
快至正房门口,房门吱呀打开,走出一个少年公子,朝那紫色羽缎大氅的年轻男亲热道:“白音,你再不回来,我就上山找你去了,这老大的雪,我真怕你麻达山了,你回来……”
他说到这里突然发现了玉醐,容色一凝。
白音,即这些人的头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更是非常低沉,淡漠的扫了眼玉醐,对那公子道:“修远贤弟,这是我今日捕获的猎物,你若喜欢,就送与贤弟了。”
这次,他说的是玉醐能听懂的,且听他带着几分轻薄之意,玉醐立即道:“我不是什么猎物,我是个大活人,还是将军府的马官,姓白的,你若识相赶紧把我送回去,否则将军会对你不客气的。”
听她威胁,白音不屑的笑了,只是这笑非常清浅,似有若无的,慢悠悠道:“好啊,我就在这里坐等大名鼎鼎的吉林将军来对我不客气。”
他说完一甩阔袖,进了房。
并未申明如何处置玉醐,是以他的手下面面相觑。
那个叫修远的公子朝他们挥挥手:“行了你们进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待白音的扈从离开,玉醐忙拉过他道:“兄台,你放了我,自然有你的好处。”
声音压低,态度诚恳,目光警惕,还在下面比划了下,那是一块大银子的形状。
不料人家根本不买账,只道:“放了你得白音同意,因为你是他带回来的,我叫林修远,是这林家庄的庄主,你说的吉林将军虽然无缘得见,但他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
玉醐听的心花怒放:“既然你仰慕将军,放了我,我就把你引荐给他。”
林修远摇头:“你稍等,我去同白音商量下,他虽然贵为王爷,其实待人很和善的。”
王爷?玉醐哂笑:“王爷都在北京城呢,且都姓爱新觉罗,这个姓白的怎么是王爷呢,分明是个招摇撞骗的。”
林修远哈哈一笑:“他不姓白,白音是蒙古人的名字,他是达尔罕王的儿子,当然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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