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回过神，赶紧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本温水过来。
“要喝水吗？”她摇了摇他，希望他可以暂时清醒一点。
席莫庭被她摇晃的皱起了眉，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难受，乔念伸手摸摸他的脸，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握住。
“我做到了，小烟……我做到了……”他喃喃自语。
乔念看着他表情痛苦的样子，身体僵硬。
“你说什么？”她问道。
可惜在她的追问下，席莫庭再也没有开口，而是沉沉睡了过去。
乔念静静的坐在床边，一直看着他，手也没有从他手里抽回。
不可否认，即使他现在睡着了，身上依然有一股气势，高挺的鼻子，英俊的眉眼，这样的男人，三十出头了，他的感情世界又怎么会是一片空白。
所以这个小烟是他的恋人吗，他们是不是有过什么约定，以至于他在梦里都叫着她的名字。
想到这里，乔念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心痛。
曾经刚开始接近他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他承认，她只是想给自己和外婆找一个靠山，依靠着他过活。
可是现在一切都脱离了轨道，他对她很好，甚至是一种义无反顾的好，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有一种不真实，又很奇怪的感觉。
现在她似乎找到了原因，这大概就是因为，他对她的好和给她的爱根本不匹配吧。
没有那么深的爱意，就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她除了拍手微笑感动，心里永远缺了一丝发自真心的欢喜。
………
席莫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半天，才意识到他现在是在天之城，而昨晚他是怎么回来的，脑子里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起身去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
乔念正在厨房里热粥，看见他过来，便给他端了一杯柠檬水放在餐桌上，他昨晚喝那么多酒，想必现在嗓子一定很不舒服。
席莫庭仰头将一杯水都喝完了。
这时候，乔念盛好粥端出来给他，说道：“今天早上我们就吃清淡一点吧。”
席莫庭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她煮的是皮蛋瘦肉粥，味道咸淡适宜，吃到胃里感觉很舒服。
“昨晚有没有被吓到？”两人面对面喝粥的时候，席莫庭突然问道。
昨天他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喝多了，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宿醉的样子。
乔念的动作顿了一下，摇头道：“没有，昨天是陆少卿派人送你回来的。”
“是吗。”席莫庭轻轻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不然他还有些想不明白，乔念是怎么把他弄进门的。
他看见乔念埋头喝粥，和他的眼神交流很少，不由叫了她一声。
乔念抬头，身上还穿着淡绿色的围裙，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是不是昨晚照顾我太辛苦，我感觉你脸色不是很好。”席莫庭有些内疚的说道。
她的大眼睛下面好像有点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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