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个月过去了,门板上的血腥味依旧很清晰。
“里面是油漆,外面糊了一层血浆。”用手机照了一下,门上凝固的血液分部的十分规则,就像是有人专门泼洒上去的。
“这该不会也是朱立的艺术作品吧?”在那个疯子眼中,什么都可以作为艺术的载体,他从不拘泥于形式。
木门的锁头已经坏了,残留这撬动的痕迹,在靠近锁芯的位置还残留有活人指甲的抓痕。 “从这个方向看,应该是有人不愿意被塞进屋子里,强行抓住门锁,所以才会在外面留下抓痕。”看到这,我有些不明白了,那给人为什么害怕被扔进这间出租屋?抓痕很深,他(她)应该是拼命反抗
过,几乎是拼死在挣扎。
心中好奇,我没有多想就推开了木门。
淡淡的血腥味和腐朽发霉的味道夹杂在一起,扑面而来,我轻轻迷上眼睛,等木门完全打开的时候,我彻底傻在了原地。
红色的地板,红色客厅,红色的屋顶,红色的家具墙皮……
血!
满屋子都涂抹着血!
这里就好像是恶魔的巢穴一般,血污充斥着眼眸,凝固在屋子的每一个地方。
“这、这里是举行过某种仪式吗?”心中震悚,在我印象里就连最丧心病狂的邪教徒都不会去做如此荒唐疯狂的事情。
满目尽是肮脏的血迹,每一块血斑似乎都在讲述这屋子里曾发生过的不幸。
我站在门口,甚至不敢进入屋内,因为就连自己的脚下都是血痕,触目惊心!
过了几秒钟我才冷静下来,捂住口鼻,向屋内迈了一步。
地面上不知堆积了多少血迹,也不知道有多少生命埋葬总结于此,水泥地面被完全覆盖,鞋子踩在凝固的血痂上,发出刺耳的让人心惊的声音。
向内走去,屋子内部结构和其他出租屋大致一样,只不过厨房和客厅中间的墙壁被拆除,连接在一起,而在原本墙壁所在的位置则由一个巨大的标牌代替。
最讽刺的是那上面工工整整写着三个字——屠宰场!
字很漂亮,形容的也很贴切,可是此地明明是住着活人的公寓楼,却被贴上了这样的三个字。 “把人当做了猪?还是说是有人用猪的思想在对付人?”众生平等这是最大的笑话和讽刺,尤其是在我看到眼前的场景以后,不管是对人来说,还是对猪来讲,平等并不存在,或许这也是世间万物被分
为六道的原因,从还未出生时,高低贵贱已经注定,这才是符合规则,而一旦违逆规则,就会出现诸如眼前这样的场景。
屠宰场,屠宰的是什么在闻过血迹后我已经清楚,只是仍旧不愿意去相信,这满屋子的鲜血可不是几个人就能铺满的。
我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京海市是一线城市,经济发达,流动人口过千万,偶尔有一两个人失踪也不过是汪洋里的一片小小浪花罢了。
“红楼,这红色好刺眼。”
屠宰场和猪笼公寓这名字很相配,我手指不知不觉握紧:“屠宰场里当然会有屠夫,难道我的猜测是真的?”
屋内的血迹都已经干枯,是几个月前留下的,表面还落有厚厚一层灰尘。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这血色的房间里,慢慢蹲下身,判眼扫视地面。
杀人者在屋内行凶,血液横流,很有可能会留下关于凶手的线索。 “没有指印和鞋印,对方很专业,在杀人以后,特意用鲜血将一切抹除。”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了,而是彻底的心理变态,他在享受杀人的过程,将其当做了艺术的一部分,血液涂抹的非常均匀就是
最好的证据。
因为想要把鲜血涂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一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如此血腥的房间里。
“把杀戮当做了艺术……”我双眉一挑,猛然扭头看向那个巨大的标牌,屠宰场三个字完全诠释了这个房间,它的存在就好像是为一件作品命名一样!
“这房间里的一切会不会是朱立布置的?三单元371号是不是就是他的作品之一?”我站在血色当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自己第一次见到朱立的时候,发觉他和癌研医院那位主播体型不一致,所以将其从主播的候选人中移除。 但如果住在猪笼公寓的不是癌研医院的那位主播,而是我从未见过面的屠夫,那朱立此人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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