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缓脚步,我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五层。
三扇生锈的铁门,门缝处落满灰尘,在锈迹之下迸溅着一些红色油漆点,看着好像凝固的血珠一般。 “红楼里所有租户的房门都是这种构造,外面一扇铁门,里面是刷了大红色油漆的木门,这里的人是不是觉得红色能够辟邪?”我停在原地,事实上红色是一种很有争议的颜色,殷红似血,世间最凶的
厉鬼往往都身穿红衣……
“之前从朱立嘴里得到的信息,红楼里似乎楼层越高就越危险,租户越少,假如我是秀场主播,为了隐藏身份,会不会选择独自住在高层?”我正在思索,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什么声音?”耳朵一动,我慢慢转身:“那声音好像是从这屋子里传出的。”
我盯着五层靠近楼梯的这个房间,眉头皱起:“朱立说五楼并未住人,空房间里怎么会有声音传出?”
耳朵贴在铁门上,我仔细倾听,从出租屋里传出的声音让人很难受,就像是用指甲扣动粗糙的墙壁一般,听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是老鼠在啃东西?楼内住着画家、医生这样的变.态,那些黑色袋子里的标本确实很容易招老鼠、虫子。”楼道里本就阴森恐怖,再加上出租屋内诡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就连我这个经历了十几次
直播的人都觉得很不舒服。 “铁门上了锁,没有钥匙根本进不去,如果踹门的话恐怕会引起大乱。”我回想起朱立和白雅儿所说的怪物,脑中闪过朱立向我展示的两幅铅笔素描,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楼道内明明什么
都没有,但是却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逼近一般。 “我还是早点离开吧,红楼说小也不小,想要查遍所有租户找出秀场主播,时间很紧迫。”我望着幽深的黑暗,叹了口气。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害怕未知的东西,又忍不住好奇心去探索,等恐惧揭开面
纱的那一刻才知道,一切都晚了。
转身上楼,我刚走出几步,一件让我头皮发麻的事情出现了。
刚才自己耳朵紧贴的那扇铁门发出了卡簧弹动的声音,随后门轴缓慢转动,嘎吱嘎吱的声响在死寂的楼道格外瘆人。
“这屋子不是没有住人吗?!”我僵硬的扭头看去,五层靠近楼梯那那扇铁门并未打开,一动不动,但是里面那扇刷着大红色油漆的木门却被拉开的一条细缝!
“屋内有人!”
卡簧弹动,有人从里面转动了锁头,我第一时间运用判眼查看,可惜对方很谨慎,木门没有完全拉开,屋内也没有开灯,仅从那一丝缝隙根本看不出什么。
“怎么回事?朱立在骗我?老鼠、虫子可不会开门,这屋里一定藏有人!他可能现在就躲在门口看着我!”想起自己刚才曾紧贴着铁门倾听里面的声音,我就额头冒汗。
“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能跟屋内那人聊上几句,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我抓紧手中的黑色袋子,稳定情绪,正准备开口说话,五层其他两个房间竟然也同时出现了那种卡簧弹动的声音。
木门嘎吱作响,三扇门同时发出这样的声音,我马上意识到不对。
“太整齐了,时间卡的太准,这不像是楼内租户会做的事情。”我向后退了一步,突然想起了朱立曾说过的一句话——楼内租户分为两类,一类是人,一类是猪。
我虽然好奇所谓的“猪”到底长什么模样,但保险起见,我还是选择离开,退到了五层和六层之间。
直到我离开五层,木门才停止响动。 “看来并不是所有房间都可以进入的,有些屋子里住着的不一定是人。”朱立给我的三个忠告中就有这么一条,不让我去敲那些无人居住房间的门:“他所说的人和猪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猪有什么特殊的
含义吗?”
红楼比我想象的还要诡异,十二点以后,这里发生了某种肉眼看不出的变化,我能感觉得到,但是却没办法具体的说出来。
提着医生给的那块断手,我来到了六层,据朱立所说这层住着一个“可爱”的男孩。
“一个孩子根本不可能独自在红楼生存,但是朱立却说他从未见过孩子的父母……”我看着眼前的三扇门,也不知道那孩子住在哪个屋里。 “先不搜查这了,一个孩子就算找到也很难提供给我有用的线索,况且朱立每次提到六层的男孩,神色都很古怪,不得不小心。”我决定先去七楼看看,在转身抬头的瞬间,判眼顺着交叉的楼梯缝隙向
上看,在八层扶手处发现了一团矮小的黑影。
它半个身体压在楼梯扶手上,藏身于黑暗,很不显眼。 “看体型像个孩子,难道它就是住在六层的男孩?”我正准备和它打声招呼,不曾想它向后一缩,抱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直接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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