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斌骂了一阵,根本没人出来理他,除了门口的两名守卫会在他快要突破警戒的时候伸手拦一下,任何人,站在这里的还有路过的,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被无视了。他的几名侍卫都感到面上无光,臊的厉害不敢抬头,唯他趾高气扬的跳着脚,指着前方的大帐骂的滔滔不绝。
骂了一阵,韦斌口干舌燥了,这才擦擦嘴角转身道:“走,到别处看看,我就不信,这偌大的北境,就找不到一个忠于皇上的将领!”
眼看着前方飞驰而过的一队队马匹,一名侍卫道:“大人,属下看到他们调兵呢,是不是别的地方也需要防守。不如,我们去拦一队问问,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地方,诳他们去京城啊!”
韦斌眼一瞪:“胡说八道,怎么是‘诳’呢,保护皇上才是最终重要的,是最大的忠!”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属下失言。”
刘庆看了眼自己的内侍,今日的他似乎与日常有些不同。哪里不同又说不出,只是一点感觉。
“皇上,参茶。”内侍恭敬的端起茶盏,送到刘庆面前。刘庆漫不经心的接到手里懒懒说道:“孙公公去了哪里?”
“回皇上,方才太后娘娘命人传话,着孙公公过去有事交代他做。”
“嗯。”刘铮端起参茶,一边吹着热气,慢慢喝下。
内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将茶盏扬起,喝了,喝了……
内侍一颗提着的心安然回落到肚中,皇上,对不起了。
不多时,刘庆昏睡过去,再次醒来,是在他的龙床上,外面似乎还十分亮堂,不是黑夜不是黄昏或是黎明,是白天。他苦笑一下,动了动胳膊,没有力气。
一层纱帐,将他隔绝在安宁的小空间里,与外面没了关系。
母后,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刘庆哭了,哭了又笑,不管哭笑,都不发出一丝声响。外面没有人,呼吸声也没有,他还是不会放纵了自己,他从来,不愿展示自己给人看,最贴身的人也不行,自己的母亲也不行,没有人……
太后宫中,在朝中说得上话的几位大臣都被请了进来,韦太后一边拿帕子擦拭着眼角,一边抽噎道:“皇上一向体弱,这般内忧外患,如何撑得住?如今没了办法,只能请几位大人一起商议,共同拿个主意。你们都是大梁的栋梁,这个时候,大梁就看你们了,皇上和哀家都交给你们了!呜呜……”
韦稹,唐宜站在距离韦太后最近的地方,看着她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帕包着的东西,放在桌上,丝滑的料子瞬间下垂,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玉玺。
一路疾行,终于到北境了。赵州的心终于落地,可以和大家一起战斗了!李媛抬头看向天空,能不能免除“梦”中的灾难,就看现在了!
几人拍马进营,李媛和红缨没有穿军服,明显的女儿身,但李媛的脸已经可以在军营畅通无阻,途中无人盘查,只有不断的行礼问好。这种礼遇,让红缨惊喜不已,原本印象中冰冷森严的钢盔铁甲,居然可以这么亲切!
几人放缓马速直奔萧穆大帐而去,远远的便听到几声粗鲁的谩骂。几人奇怪,待赶了过去,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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