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为救百姓煞费苦心,然终归是逆了天意。我这些天一直忙着抄经祈福,只盼上天垂怜,不要降罪大师。”
众人听了,这是……
李媛黯然垂首:“李媛一人之力,到底势单力薄,若能得众人相助,让佛祖知晓我们的心意,或许会宽恕大师泄露天机之过。”
“县主说的是,我们家夫人小姐都是信佛之人,若诚心念佛抄经能帮助到大师,一定会更加虔心侍奉的!”
“是啊,是啊,大师是菩萨心肠救人,是功不是过。我们便诚心为他祝祷,祈求佛祖宽恕!”
……
满室妇人都忙不迭点头应允,李媛站起来福了一福道:“虽不知能不能挽留住大师,但各位的心意足以让人感叹,我佛慈悲,只盼让我等如愿。”
这一天下来,李媛也接待过几波恭贺的客人了,同样的话也讲过几遍。想着就算这些人并不是十分虔诚,为着大师的名声或者是她的关系,总会做一些,至少消息放出去,真正礼佛的人一定会做的。如此,待他们上路,鉴戒就可以慢慢‘恢复’了。
李钊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恭贺讨好,喜得见牙不见眼,院门大开,贺客来者不拒,只忙坏了管家和一众下人,人手明显不够啊!沏茶烧水一天都没停下来。
这一天下来,李钊虽疲惫但真的是欢喜啊,睡前还走到小祠堂对着老父的排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了一通。
李媛直到晚上清净下来,叫柳叶等人清理了下进门来的贺客,方知道阮家和罗家没有来人。不过一道圣旨和一个有名无实的县主之位,人家可能看不到眼里。但阮文烟和罗妤不来,李媛就要寻思一番了。想来想去,怕是人家一是要面子,二来,还要怪她事前一点风声都不露,没把他们当朋友。
李媛尽管也很累,想到这个不敢睡,赶紧提笔写了几封信给关系较好的诗社成员,解释一番。吩咐丫鬟们明日一定尽早送出去。
次日依然宾客盈门,李钊还惦记着上路进京的事,不敢多耽搁了,安排了管家待客解释,他自己从后门溜了。实则却是去了黄爷的静园。跟李媛想的差不多,昨日贺客中,同样没有黄爷的人。
李钊唯恐黄爷有所误会,赶紧上门解释一番。黄爷看到他先是意外,随后也高兴起来。他不嫉妒李钊今非昔比,而是觉得人太多了,不想凑热闹而已。李钊这一趟,正说明了这人没有得意忘形,不忘旧情,是个可交之人!两人高高兴兴小酌几杯,李钊才去准备行装。
李媛很快收到几封回信,阮文烟、罗妤和罗二夫人是考虑到人太多,不想添乱,等人少些了再拜访。却也有几个恭贺之余,言语中透漏出些许酸意,李媛也不放在心上,都是人之常情,经此一事,分辨出人心也好。
随后李钊挂匾又热闹了一天,摆了流水席庆祝。然后就收拾行装上路了。
这是第二次出远门了,李媛没有丝毫兴奋,只是觉得这一路定然难受的很,还好阮文烟等人贴心,给她挑了十几本话本路上打发时间。与上一次去北历不同的是,上次越走人越少,这次正相反。越靠近京城,城市越繁华,住宿,衣食都方便的很,还是比较惬意的。
江陵。刘铮坐在窗边,一碟花生米就着小酒,目光散落在外面来来往往的百姓身上。黄爷一手撩着袍角走进来,他也没回头看一眼。
“爷好雅兴‘偷得浮生半日闲‘,我来陪爷喝几杯。”
“酒没了,叫他们拿一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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