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骗,他若是问起什么,大师模棱两可的回他便成了。”对他们佛门中人来说应该是很简单吧。
鉴戒看着他,很奇怪的,他没有立即拒绝,,而是接口道:“另一件事呢?”
如此好说话!李媛心里一喜,便要说阮文烟的事:“我现在歇息的厢房一侧,是江陵城阮家的大小姐,她与苏家公子早有婚约,但这苏家公子并非良配。所以,若她向大师讨问因缘,希望大师帮忙,拆散他们。”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小姑娘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鉴戒久久凝视着她,吐出一句:“你,倾慕苏家公子?”
“啊?”李媛惊诧的抬头。
鉴戒正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并无羞愤之色,知道自己猜错了。忙道:“贫僧妄言,施主勿怪。只是施主所提,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李媛:“阮家小姐是位真正的大家闺秀,品行高洁。而这苏家公子不过一纨绔子弟。只因早年一纸婚书,盛放的鲜花就要插在一堆……我不过不想世间多一个可怜人罢了。”
鉴戒眯着眼,这么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好像经历过岁月风刀霜剑消磨一般,奇怪。
“你和阮家小姐熟识?为何不对她直言呢?”
李媛摇头:“不相识,不过她无意中相助过我。这等小事她必不记得了,但我忘不了。所以,既然知道苏家不堪,必须要阻止她嫁过去。”
鉴戒:“可是贫僧能帮到什么,此行,她或许并不是问姻缘的。而且,不一定会来我处解惑。再者,你说了,这婚事是早定下的,岂是说退就能退的?”
这个,来之前李媛已经想过了。阮父必是平行高洁之人,这样的人好是好,但肯定是固执不变通的。所以鉴戒这里要想办法,回城后还有再做些事情。
“我知大师善于相人,一眼便知人之善恶……”
鉴戒心头疑云大起,她怎么知道的,这事师父不许他外传,寺里只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师叔知道,而他们是不可能吐露出去的,这小姑娘是从何得知。难道,不由想到刚走的那位“贵人”,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大师只需说,阮家小姐虽是贵人之相,然命途多舛,姻缘坎坷……”
鉴戒打断道:“小施主,无根无据的事,不好心口妄言吧。苏家公子你一闺阁少女不可能接触过,贫僧亦不曾见过,如何一口断定其人并非良配!”
李媛看向鉴戒:“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大师慈悲为怀,难道眼睁睁看着好好的女儿家日后以泪洗面?”
“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
“若大师能说的准呢?”李媛在等待的时间里,已经从记忆中搜寻了一些最近会发生的事,如果鉴戒不好说话,就把这些丢出来震他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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