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往上,苏宸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且浑身酒气,半醉不醉的。他实在怕自己这一身酒气熏到了南枢,又怕这么晚去吵醒了南枢,便没有去芳菲苑,而是回了东苑。东苑附近,有一方天然的泉池,泉水冬暖夏凉十分养人。只不过凉的时候凉得刺骨,暖的时候暖得灼肤,一般人还承受不来,但对于练武之人却大有裨益。
那是苏宸的私人spa会所。
这里不需要人服侍,苏宸立在泉池边,解下身上的袍子,露出月夜下线条极为优美身材肌理极为勃发有力的身躯,然后下水去凉快凉快。
这秋季的水温已经没有夏季的时候那么寒凉了,但还是冷的。苏宸却分外享受,入了水靠在边缘,闭目养神。
他今天的确是有些累,养神养着养着就从骨子里蹿出一股乏意。可是意识有些混沌间,他却还能够想起今天发生的小插曲。
叶宋在街上当着他的面调戏舞姬,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她还敢去素香楼,他知道她的腰很细很细,可是抱起来还是有些意外的轻,好像平时都不吃饭一样。她的双腿十分纤细修美,在他的手掌下乱踢乱扭精神得很。
渐渐苏宸在泉水里就睡着了。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有些不安分,水中泡着的胸膛起伏不定,呼吸变得厚重,喘息变得压抑,随后喉咙里溢出如野兽一般受困的低鸣但又伴随着莫名的快意。水中轻微的漾动,他猛然张开了双眼,眼里还有莫名的旖旎的情绪所在。
他似乎对梦里的人很不满意,顿时满脸恼意,闭上了眼深呼吸,咬牙骂了一句:“该死的女人!”他微仰着头,下巴在月色下显得尤其坚毅,喉结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滑动十分性感,他在凉水里再冷静了一阵,才面无表情地出水披衣,回东苑去睡觉。
但是,做了那样一个梦之后,估计是了无睡意。
房里未点灯,南枢身着薄薄的纱衣在床上安睡。她浅眠容易醒,因而轻微的推门声立刻就能把她惊醒过来,柔软无力地问:“谁?”
一道微凉的夜风把男人的气息送进了她的房中,她蓦地安下心来,知道来者何人。
苏宸关了门,到床边,把南枢搂着就压了下去。南枢声音千娇百媚:“王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宸只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噙住了她的唇,随手扯开了她的纱衣。那身体的摩挲,有些粗鲁,苏宸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下的人是柔弱娇贵的南氏,好像是另外一个桀骜不驯的女人,他双膝顶开南枢的双腿,挺身便把炽热的**埋进她的身体里,金戈铁马,战火纷飞……
南枢有些吃不消,但只要是苏宸,在这种事情上怎么样她都甘之如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南枢身边苏宸已经不在了,她懒懒起身,见自己身上全是那暧昧绯红的印记,想起昨夜苏宸对她的狂热不由脸热不已。但甜过之后,又有一抹若有所思。
连续好几天,苏宸都早出晚归,似乎很忙碌。南瑱国的使臣们在上京住了几天,皇上作为回礼赏给南瑱布匹千匹、新茶十车,南瑱原本是蛮夷部落发展壮大的,农耕技术很烂,因而皇上又将一些农耕技术传授给南瑱,南瑱使臣开心得很。
可是似乎苏宸就不开心了。叶宋在花园里乱晃时偶尔见他正午回来了一两次,及时躲开之余,她还见苏宸眉头微锁不如意的样子。
苏宸一不如意,叶宋就很如意。这两天饭都多吃两碗。
多吃两碗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消化不良了。
傍晚,夕阳落下了,只余天边绯红的霞光,预示着明儿又是一个好晴天。天气爽朗,微风熏熏的,叶宋便带着沛青去花园里转转,顺便消食。
一路上叶宋都在不停地打嗝。
沛青又是担忧又是白眼的:“小姐下次莫要吃这么多了,撑坏了怎么办?”
叶宋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多走走。”
好不巧,这一出来消食,恰好又碰见了苏宸,也带着南枢在花园里散步呢。瞧瞧那对狗男女,你侬我侬浓情蜜意的,可算是般配了。
南枢见苏宸皱着眉,还不忘踮起脚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温柔道:“王爷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这些日总是这样。”
苏宸笑着握住了南枢的手,裹紧在手心里,道:“不要担心,都是一些小事。”
南枢调笑道:“小事还值得王爷皱眉的。”
然后两人就坐在柳树下**了一番。沛青看得也很反胃,道:“小姐,我们去别处消食吧,不然一会儿全吐了就不好了。”
叶宋笑眯眯道:“嗯,你说得对。”
可是将将一转身时,那头苏宸的声音便传来,说起了最近南瑱使臣来北夏的事,也说出了他的纠结所在。叶宋驻了脚步听来一二。
苏宸道:“南瑱过来我北夏,送了两样东西过来,说是南瑱高人所创,举国无一人能够解开,想请北夏臣民帮他们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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