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离开,顾墨生径直去了车库,取了车就向着滨江园而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路上他不止一遍拨打着余安暖的电话,可不管他打多少遍,得到的都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可他却像是乐此不彼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仿佛生怕漏掉一分钟,就错过了余安暖开机的时间一般,寂静的车内一遍又一遍的回旋着那道冰冷的女声。
“哎,顾墨,你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儿?”慕笙看着一大早就出现在自家门口的男人,皱了皱眉,扫了眼对门何羌家紧闭的大门,面色蓦地一红,连带着目光都有些闪烁不安起来。
“你找何羌是吧,我、我去给你叫,你先进来坐。”
没等顾墨生开口,慕笙的小脸就红得不像样,举足无措地指了指身后,说完也不等他的回答转身小跑着就进了家门。
见此,顾墨生眼眸深了深,紧抿着唇瓣迈开步伐,走到玄关处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低头,却是意外地看到与余安暖昨夜穿的那双鞋子一模一样。
顿时,黑眸深处一抹光亮划过,收回视线脚下地步伐也轻快了起来,可随之而来更多的却是忐忑不安和心慌意乱。
她之所以选择悄无声息地就离开,绝对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见他,他要是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她……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顾墨生的脚下蓦地一滞,竟有些不敢上前,明知道她有可能在里面,可他却不敢走进去。
生怕看到她那副厌恶而冷漠的表情,可又生怕见不到她,她会胡思乱想。
一时间,顾墨生竟在玄关处两难了起来,他不想看不到她,可又不想让她厌恶……
“生……顾墨,你怎么来了?”何羌顶着一头凌乱显然刚睡醒的样子走到玄关处,看着一脸疲惫却又无力纠结的顾墨生,那句呼之欲出的“生哥”险些脱口而出。
可看着眼前男人的模样,沉了沉脸隐约明白了什么。
然而,当何羌从客厅里出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顾墨生那颗隐约期盼着的心猛地一沉,答案清晰的呼之欲出。
抿了抿唇,他不死心得问道:“暖暖,有来过这儿吗?”
音落,他别开眼眸看着鞋柜上那双与余安暖一模一样的高跟鞋,心口微微刺痛,沉甸甸地难受至极,然而何羌的回答却让他本就沉下去的心愈加地沉了沉。
“她没来我这儿,怎么,你们……”话说道一半,何羌立即噤了声,只因为他看到顾墨生的面上出现了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悲伤、懊恼,悔恨,痛苦……
这些显明又晦暗的情绪,犹如走马灯般的在男人疲惫的脸上和黑眸里一闪而过,光是看着何羌就有些呼吸不过来。
从小到大,生哥在他的心里形象就特别的高大,不管什么事情在他那里都小菜一碟。
可为什么偏偏在余安暖的这件事情上就摔了跟斗了呢?
昨晚的那一切,是生哥的临时起意,本来是他叫助手去置办那些玩偶的,可生哥不放心就交给了他去置办,从头到尾每一个玩偶都是生哥看过之后才允许放进那件套房里。
不允许有一个重复,不允许有一点瑕疵,更不允许有一点失误。
那是一场临时起意的宴会,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道歉,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她不在这啊?”听着何羌的话,顾墨生好半晌才回过神,双眼定定的看着那双高跟鞋,喃喃自语,甚至到了最后沙哑的语调里都夹杂了些许颤音,“她怎么能不在这呢……”
在北城,除了他和何羌,与她关系最好的就属慕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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