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玫看着那因为地毯才没破的杯子，有点恹恹的：“我以为你会告诉我你怎么找她，然后告诉我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态，或者如果见到她，你会想说什么……”
“你……你看着我的眼睛。”慕沉水突然拉住夏玫，然后用通红的眼睛对着她，“我告诉你，我恨她！我真的很恨她！我恨她恨到骨子里……”
夏玫的心，仿佛被重击了一下，钝钝地疼。她早就想过，慕沉水可能会恨她入骨。但是当这一刻，他真正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夏玫还是觉得……好痛……
眼睛，红了，这次却不是因为酒精。
“只因为她抛弃了你，所以你就非得要恨她到这种程度吗？”抿下一口酒，夏玫的情绪才有了略微的平复。
“不。我……不是因为……她抛弃了我……才恨她，而是因为……她居然觉得……觉得我爱她只到这种程度……”
“什么程度？”夏玫回头，看着慕沉水同样痛苦的眼睛。
“她以为我……”慕沉水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膛，“她以为我慕沉水会觉得事业比她重要……她居然会觉得我爱她还不如我的事业……”
夏玫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劝慰，却发现自己嘴唇干涩、喉咙沙哑，声带更是像被锁定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钱没有了……可以再挣……脸没有了……可以离开那里……可是，人没了怎么办？”慕沉水的眼角，有液体，他的手，捂住胸口，就好像里面的心脏正在流血一样，“你倒是说说看……人没了，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不忘了她，重新开始另一段感情呢？”夏玫望向慕沉水绝望的脸。
慕沉水突然沉默，然后猛地锤自己的左胸：“可我的心没有空位可以给别人了……我没有位子可以腾了，你明白吗？”
“别……”夏玫连忙坐起来，抓住慕沉水的手，深怕他这样的重击会伤到自己。
可是慕沉水的力气很大，夏玫几乎控制不住他，反而被他带地扑在了慕沉水的身上。
夏玫有点尴尬地抬头，却正对上慕沉水低头时，那醉眼朦胧却通红到略有泪光的双眼。那样忧郁而带着情伤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让夏玫心跳加快。
她叹了口气，按着慕沉水胸前坚实的肌肉准备起来。可慕沉水没有给她机会。
“放开我。”夏玫轻声道。可是她的心里却分明听到自己心里在说，不要放。
“不是说心里还有夏玫，没有空位吗？”久久不见慕沉水放手，夏玫低着头，问道。
“我觉得你……我觉得你……有点像……”慕沉水抓着夏玫的手微微颤抖，让夏玫突然间有点紧张。
难道……他清醒过来了？
“像什么啊……”夏玫使劲抽出了手，然后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大杯红酒，递给慕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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