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侍寝,更不想与他做真真切切的夫妻。
她想的是沐子轩,欢喜的也是沐子轩。
她不是皇帝,明明不喜欢,还能与不喜欢的女人痴缠到底。
皇帝强势地将洛俪揽入怀中,似宣泄一般地告诫,“正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这一日,你准备侍寝。最近两月,朕谁也没碰。那些嫔妃与女人,个个都是三个月以前就怀上的。
倾城,我不想再与你错过,我要你,我要与你做实实在在的做夫妻。即便你不能生孩子,朕依旧要你。”
他霸道地吸吮着她的唇,狠狠地纠缠,似要将他所有的爱意都传递给她,让她感受到他疯狂的情意。
夜色中,凤仪宫外头传来极低的“吱!吱!”之音,一个鬼魅的身影跟在那声音的后头,黑影一闪,立时站在门外,透地门缝看到大殿上唇齿纠缠的帝后。
幽蓝光芒的甲虫从门缝里爬进大殿,一路快速地奔往洛俪。
皇帝紧紧地困住她的腰肢,强迫着她与自己亲热。
洛俪一声轻呼。
皇帝依旧没撒手,感觉到怀里人的摇晃,这才松开了她。
洛俪道:“蛇,有毒蛇……”
皇帝垂首时,却看到洛俪的裙边有一只甲虫,吓了一跳,用脚就要踹,那虫子机敏非常。
洛俪看着甲虫,立时忆起了汗都王宫里无疑间发现的一切,这甲虫她见过,是匈奴大萨满养的虫子,莫非刚才就是它咬了自己一口。
皇帝追着甲虫要踩,惊动了外头的铁建章与高昌等人,十几人进来帮着皇帝踩甲虫,一时间凤仪宫里全都是要踩虫子的人,高昌扯着声音:“东边,东边跑了!这虫子胆敢咬皇后娘娘,得打死!”
十几人如堵老鼠,似捉毒蛇,有的抬着腿,有的踹着脚,形象各异,却个个累得不轻,亦忙成了一团,终究还是被甲虫从门窗缝隙里逃出去。
待外头守着的侍卫要踩时,它爬入曲径旁的花丛消失不见。
洛俪坐在贵妃椅上,面容煞白,即便是抹了黑膏,还是能瞧出她神色里的沮丧。
皇帝走下,蹲下身子,“咬哪儿了?”
“左脚。”洛俪指了一下。
皇帝替她脱去鞋袜,左脚小腿处有一个豌豆大小的红点,“这是什么怪虫子?”不待多说,捧起洛俪的伤处就吸了起来,连吸了两次,吐了几口唾沫。
洛俪的身子摇了两下,身子一软,昏厥过去。
皇帝扶住洛俪,“倾城,倾城……”
皇帝怒道:“要你们这些吃白饭的何用,宫里进了毒虫都不知道!”
她若有事,他可如何是好?
盼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迎娶她为后,也与她说好上元佳节时,他们就做真夫妻,往后,他不再碰其他女人,就要她一个,守着她度日,踏踏实实,平平安安。
可他不知道,洛俪自有另一番打算。
那些被他碰过,那些替他生儿育女的嫔妃,再也不能只守着儿女,他们只还要他的宠幸,有了一个儿子,就想再生一个公主,没有儿子的还想生儿子。
人的欲望不断。
一旦独宠于她,她就会成为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有些事,开始了,就不能终结,能终结的唯有死亡。
高昌忙道:“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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