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直直瞪着唐大满。
朕就习惯人侍候!
你小子皮厚是不是,没瞧朕喜欢俪妹妹侍候用膳,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朕懒,懒得连吃饭都不想动筷子?
洛俪附和道:“夜大哥,唐侍讲说得甚有道理。”
皇帝一扭头又盯着洛丽,唐大满说个话,她就赞同了,这分明就是不想关心他了。该死的唐大满,明儿就将他踹出御书房,哪来回哪去。
洛俪一脸神往:“我祖父虽是文人,可真会照顾人,与我祖母吃饭的时候,都是我祖父给我祖母布菜,我祖父自幼家贫,什么都吃。可我祖母挑食,我祖父照顾她,是为了不让我祖母不挑食。
祖母说我随她,我自小也是这样,不爱吃的,瞅一眼,碰也不碰。父亲接我回皇城,我祖父就让我父亲给我布菜,说否则会饿着我,还说我挑食,一定要带我同父亲一道……”
“其实我也没那么挑食,就是喜欢的菜食不多。”
皇帝听着,自己有些像铁氏。
洛俪忆起昨日沐子轩给她布菜,脸上溢着幸福的笑容。
哪里像皇帝,留她吃顿午膳,她还得管喂饱他。
正想着,皇帝给布了菜给洛俪。
洛俪一瞧碗里,眉毛拧成一团。
皇帝道:“你不爱这个?”
“不喜欢,你帮我吃。”
皇帝也不喜欢吃这个。
唐大满起身伸着手,“洛侍读,给我吧,我不挑食,什么都吃。”
想吃洛俪的口水,门都没有!
皇帝起身将洛俪碗里的菜给扒了,“你自己取爱吃的,朕也取自己爱吃的。”只两口就吃了个精光,他也不喜此菜,但因沾了洛俪的碗,旁人休想打主意,他自己也能吃下肚。
洛俪笑着点头。
唐大满明白了,他说什么都错。
洛俪说什么都对。
同样的事,同样的话,说话的人不同,就有不一样的效果。
高昌在珠帘门外禀道:“皇上,卢淮安求见。”
“令他在御书房候着。”
高昌应答一声“是”。
用罢午膳,唐大满与洛俪随皇帝回到御书房。
卢淮安见罢了礼。
皇帝道:“有事禀报?”
卢淮安道:“昨儿臣得来的消息,说窦承嗣与纳兰氏之子窦唯是匈奴的金刀驸马,镇北军那边回复消息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二指宽的指条,这应是飞鸽传书,卢淮安递给皇帝。
皇帝沉吟道:“窦唯在天山派长大,一表人才,文武兼备,被匈奴大汗最宠爱的银鉴公主招为驸马,赐封金刀驸马……”
池宓提供的消自己居然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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