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府传来张狂的女子声音,抬眸望去,窦华浓穿着轻纱衣裙,能清楚瞧见里头的肚兜、亵\裤,披着一头如瀑的长发正拉着一个书生。
已是八月末的中秋,偏她穿得诱\惑、穿了如同未穿,全然没有深闺女子的衿持、高贵,与街头的暗女昌没有二样。
窦华浓娇喝:“你不负责任,挑\逗得老娘有了感觉就要离开,敢不让老娘上,老娘就不放你,老娘年轻美貌,哪里配不得你?”
窦花浓不顾光天化日,拽着书生就要解其衣带。
书生四下一扫,见后宅一位太太陪着一个贵女出来,面容俱变,当即恼怒:“贱\妇,快放开。”用手拍打窦华浓的手。
窦华浓哪里肯放,嘴里道:“我是贱,还不是你们这些贱\男人给变贱的。”
她怎会嫁给池宪,那人真真是个小人,她可是池宪的妻室,说降妾就降妾,还使她当一件东西送人。
洛俪通过二门小巷外的偏门而出。
素缱姐妹跟在洛俪身后上了马车。
素绻道:“窦华浓简直是我们女子的耻辱。”
到底曾经是窦国舅的嫡女,没脸没皮到如此地步。
洛俪轻哼一声:“世间多有男子玩女人,她现在调了个儿,以为她在玩男人。有了这种想法,她没有痛苦,反而是享受和快乐。”
窦华浓以为这就是结束,实在想得太简单。
洛俪决不让窦华浓快活太久,既然有机会顺手报复,她又怎会放过。
“姑娘,我们回府吗?”
洛俪道:“去沐府。”车夫听不明白,又解释道:“去翰林院沐侍讲家。”
咸忠候沐家在皇城有一处别苑,离白云庵很近。
马车轧轧而过,在白云庵巷子的石板上传出空荡的回音。近晌午时分,巷子里空无一人,静寂得让人心生惧意。
素缱打起帘子,目光搜寻着“唐宅”,“姑娘,回头我们去素纨姐姐那儿用晌午,小婢要不要与她打声招呼,好久没吃素纨姐姐做的菜了,想起来就香。”
素纨的女红极好,无论是针线或厨艺,少有人及。
洛俪轻斥道:“素纨有身子了,害喜得厉害,再让她下厨可如何使得。”
嫁人生子了,又有了身孕,这也算是修得正果。
素绻笑道:“真是好消息。”
洛俪回了一抹浅淡的笑,忆起池宓说的人、讲的事。她前世逝后不晓的事,在池宓的诉说中进一步证实,前世临终前她埋下的伏笔让梁俊为她报得大仇。可到底,因为她的单纯累及了整个洛家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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