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更不能让这个女子成为梁娥眉最大的威胁,即便是一个弹琴,一个跳舞,梁俊也绝不会放过这机会。
他缓步走近,勾起李蝶舞的下颌,一枚药丸滑入李蝶舞的咽候。
“你这恶魔,你给我吃了什么?”
“疯药!”他吐出两字,纵身消失在围墙的那头。
李蝶舞努力地想吐出来,已不能,即便压下了舌头也吐不出。
哈哈……
她笑,仰望着天空,起身旋转。
李秀妍奔来时,看到李蝶舞带血的足踝,以为她的双腿被毁,没想只是出血,并不断毁掉,只是李蝶舞在笑。
“我要跳舞,我最喜欢跳舞……我要成为花魁,我是花魁……”
毁了!
全都毁了。
李蝶舞被那人吓疯了。
她的足没事,只是被划出了血。
疯药,只是一个引子,而足受伤再是最大的毒药,能让受伤者在极巨的恐慌后产生错觉,以为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也至真的疯狂。
李蝶舞疯了!
李秀妍毁了。她绝望地望着天空,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挑断她的手筋。
如果她不曾想要报复梁娥眉,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她依旧还是窦华浓手里的棋子,这个宿命,怎么也逃不掉。
她恨,她怨,她悔……
只是,一切都已经无用了。
几日后,窦华浓才得到消息,说有神秘人寻到庄子,断了李秀妍的手筋,又故作要挑李蝶舞的足筋,直将李蝶舞吓疯了。
窦华浓得到消息后,气得砸坏了一屋的上等瓷器。
窦长庚立在院门外,慢吞吞地道:“小姑母,别恼了,你砸瓷器的声音前府都能听到。”
窦华浓近乎咆哮,对着外头大喊:“窦长庚,你这蠢货,梁俏想悔婚。李秀妍被毁了,李蝶舞疯了,她若在才艺赛夺魁,肯定不会嫁给你。”
“姑母能知道的事,你当我不知道?”
他知道!
他一早就知道。
既然知道,就定会有对策。
她以为:窦长庚肯定有更好的法子。
窦华浓提着裙子奔下阁楼,一路追到后花园。
窦长庚正安然自如地坐在凉亭里品茶。
“长庚,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窦长庚浅呷一口,茶香迷人,回味无穷,“天下有才华的女子何其多,江南烟花地多,皇城、应天府亦有不少,毁掉李秀妍姐妹,自有更好的。梁俏不想嫁我,她以为才艺赛夺魁就这么容易,去年被洛三娘给搅了,今年的才艺赛会比往年更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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