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庄、店铺,原一早就是梁家的,就连银钱也是梁家的,我不过将人家的东西还回去,反倒成了我的名,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那是一百万两银子啊,你说得可真轻松,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吴老太太犯嘀咕,“大女婿啊!你家日子过得宽松,我们吴家……”
“吴老太太,日子宽松还是紧巴,还不都是过出来的,这些年我帮衬吴家的还少?大舅弟、三舅弟只要肯踏实为官、认真办差,比那些没门道的人可强太多,就说这回,大舅弟在任上一努力,一考评得了上评,我这不是立马就给他谋到实缺。一个从七品县丞,到应天府这样的大地方做从六品同知,若换旁人,花上二十、三十万白花花的银子也不一定办成。”
应天府离皇城近,应天府又是大城,里面住的权贵名门也多,这可是个极好的实缺。同知一缺,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谋到。
吴老太太听说长子升官了,又要回家过年,哪里还敢提什么钱的事,脸上笑眯眯的。
吴氏觉得自己在娘家人面前特有面子,早前被闹的气恼立时不见,脸上也有了喜气儿。
洛康继续道:“窦国舅也盯着这实缺,想给奉恩候夫人娘家的侄儿谋划,被我压下举荐帖子,先放了调令,再将帖子递给杨丞相瞧。这件事,我也是冒了风险的,回头若被窦国舅知道,少不得连我也要吃挂落。
到于三舅弟那儿,岳母还得多说说他,虽然做的是皇城所属县的主簿,好歹也上心些,只要干出了成绩,我好帮忙说项说项,回头像大舅弟那样给谋个县丞,去地方磨练上几年,不愁不能出人头地。
秋天时,我原有心给他谋县丞,被窦国舅、杨丞相的人盯得太紧,直说我以公谋私,压得我不敢打这主意。这件事,我与软软提过,想来你们也听她说了,谋了实职就好好干,别在县城学人收受贿赂,吃一顿饭、两顿饭可以,商人把自家的庶女送给他当外室,他还真收了……”
吴三太太瞪大眼睛,眼里全都是意外:没良心的在外头养外室?他瞧上她的陪嫁丫头,她大方地开脸给他,一怀上身孕就抬了侍妾,还让那丫头一道去了县城照顾,他居然还养外室。
吴老太太面色慌张,这件事最先知道的是洛康,实在是窦国舅一派的人给拱出来的。
这种几派狗咬狗的事,屡见不鲜,你揭我的短,我揭你的短,洛康总体来说没大过,也会替自己事做一些职务之便的小事,就像他给吴氏的两个谋实缺。
洛康继续道:“收了商贾庶女就罢,他怎么把人家商贾的美貌小妾也给睡了,岳母,你自己说说,我是他大姐夫,连我都觉没得面子,这和强抢民女有何差别。窦氏的人就说他品行不端,我如何能晋官位?他若行事得体,今秋就能再晋一级。”
可吴三老爷行事不像话,收了商贾的庶女为妾,怎么还去勾搭人家的小妾,这种话外头传得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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