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艾笙再一次从噩梦里醒来。她摸了摸汗津津的额头,心脏跳得很快。
身体一动,苏应衡就醒了。将她揽紧一些,迷迷糊糊问道:“又睡不着?”
艾笙摇了摇头:“睡醒了而已”。
“还睡得着吗?”
艾笙一副听天由命的口气,“不知道”。
苏应衡顺着她的侧脸吻下去,低声道:“累了就能睡着”。
艾笙任他在自己身上作乱,她像飘在水上的浮萍,被浪头击得东倒西歪。
等风平浪静,她身上已经汗津津地。
苏应衡把床头的灯打开,帮她收拾干净。
这一次艾笙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末,苏应衡难得在家陪了艾笙半天。
可他实在忙,电话不断。
艾笙在旁边听他打电话,提到江家,谈副省长还有高速路收费站等字眼。
不知怎么地,她心跳忽然快起来。
就像是个先兆,明明还未答应姬牧晨任何事情,但条件反射以后替她做出选择。
艾笙盖着复古色调羊绒毯,听苏应衡说:“中午有事要出去,你只能一个人吃饭了”。
“没关系,我可以去我爸那儿”,她说。
苏应衡点了点头,转身去卧室换衣服。
他走之后,艾笙哪儿也没去,总觉得做什么都精神不济。
当天苏应衡回来的时候,天色刚刚暗下去。
中午就没陪她吃饭,所以晚上的饭局进行到一半他就找了个借口回家。
等一开门,看见艾笙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沙发上。
脸上的皮肤像白瓷一样带着莹亮的光泽。
可她睡眠质量差,等一听见脚步声,就睁开眼。
艾笙抬眼就瞟到苏应衡手里的文件夹。
他的公事除非很紧急,否则不会带到家里来。
苏应衡一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艾笙一动,白嫩的脚趾就从裙摆里面露了出来。
家里有地暖,苏应衡也不怕她受凉。
但念着她平日的恶习,忍不住叮嘱:“穿上鞋再下地”。
艾笙索性就在沙发上盘腿坐着。然后凑近他的外套闻了闻,“又喝酒”。
苏应衡摇头,“你二舅舅他们倒是在拼酒,我说自己妻管严,没喝”。
艾笙就笑:“我怎么成了你的挡箭牌?”
苏应衡握着她的手:“每次我喝了酒你都忙上忙下地,舍不得让你那么操心”。
“咦,今天你是怎么了,这么自觉”,艾笙调笑道。
苏应衡揉了揉她小巧玲珑的耳朵,“不许以下犯上”。
说完又道:“整天都是饭局,越吃越油腻。我去泡杯茶来喝”。
他起身走后,艾笙抱着靠枕,目光落到了他刚才带进门的文件上。
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快得似乎要窒息。
脑子里有一道尖利的声音催促她:赶紧翻开看看,赶紧……
艾笙捂住胸口,咽了咽口水,又侧耳听了听花厅里的响动。
她身体往前倾,将文件打开,看见“津华实业有限责任公司投标书”的标题。
心脏骤然被人悬在半空。她是从来没做过坏事的人,第一次难免生疏。
越着急脑袋里越是一片空白,眼睛扫着文件上的字眼,却一个字都记不住。
翻到一半,一阵脚步声传来。
艾笙立刻把文件放回原位,继续装作窝在沙发上的样子。
苏应衡拿着茶具走了过来。
看见艾笙脸涨得通红,还以为她发烧。
“我刚走一会儿,你就熟了?”,他俯身抵住艾笙的额头。
一阵心虚让她四肢发软。苏应衡的靠近,让她掌心出了一层冷汗。
“我没事”,她艰涩地挤出这三个字。
苏应衡狐疑地退开,“观察半个小时,如果还没退热,就让医生过来”。
艾笙胡乱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半个小时之后,她脸色总算恢复正常。
苏应衡问她:“刚才你做什么坏事了,把自己急成那个样子?”
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可艾笙杯弓蛇影,心想他是不是看出什么。
她急中生智道:“刚才浏览网页的时候,有那种暴露影片跳出来,怎么也关不了,所以……”
“怎么这么没出息”,苏应衡好笑道。
于是为了给自己的小妻子长见识,苏应衡带她到了家庭影院,夫妻两个围观了一场岛国动作片。
幸好男女的器官都打了马赛克,否则艾笙真的看不下去。
“你平时会看这种影片吗?”,艾笙问道。
苏应衡摇头,“这些都是以前在日本拍戏,一个导演送给我的。里面的人长得太丑,看不下去”。
艾笙张着嘴看他,男女主角都很有颜值好吗。
没一会儿,艾笙就听见旁边的人呼吸匀称起来。
唉,看来他果然没什么性趣。
直到艾笙推了他一下,苏应衡才睁开眼:“看完了吗?”
艾笙点头,好奇地问道:“不是说男人自己动手,都需要这种东西助兴吗?你怎么几分钟就睡了?”
苏应衡直直看着她:“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仅仅是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我的身理反应都会强烈到不能自已”。
艾笙一点也没感动到,“怎么说得我跟女优似的”。
苏应衡运着气瞪她:“哪有这么埋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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