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娘你别做傻!我说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就只要一个!谁来我也不会娶!我只娶你!”梁二郎立即跟马氏表明决心,不会娶别人,只娶窦二娘一个。
“即便让窦二娘做小,梁二郎也娶不了别人,何必再多闹一出儿!既然成全就全了他们的心愿!也好一心向好,同心奋斗!”梁氏满心提防她。梁二郎这种货色,看上窦二娘还跟她乱搞厮混,借此逼婚。还有谁家的闺女愿意嫁来?到时候他们想娶的娶不到,怕是又起心思算计她闺女呢!
“那个贱人根本就不配!让她做个小已经是极点!”马氏恨怒的瞪着眼,两眼都凸出来了。她寄予厚望的儿子,咋能被那个贱人给毁了!
“那大嫂还是再想想,只要别闹出人命来。”梁氏不管了,说到这一步,窦二娘嫁定了!梁二郎也娶定了!
“让他娶吧!”樊氏无力的摆手,喜欢就娶吧!娶了就别再有别的心思了!
马氏不想同意,她自己出去跟梁二郎和窦二娘说,窦二娘只能做妾!否则别想进门!
“娘!爷奶也都已经同意了,大道理也都说了,娘你就别再阻拦了!求求你了娘!”梁二郎哭着乞求。
窦二娘也和他跪在一块哭求,“求大妗子成全我们吧!我可以从洺河畔出嫁!娘她养育了我,永远都是我娘!这辈子我都会孝敬她!我会跟……跟老宅那边,断掉!”
梁氏气笑了,“窦二娘!要不要我帮你算算,铺排铺排!?我赞同你们成亲,是为了梁家大局,是为了梁家的大义!我们和老窦家早就义绝,你可别想太多了!”该死的小贱人!还敢想从她们家出嫁!?
“娘!你永远都是我娘……”窦二娘哭着看着她。
“门还没进去,等你真如愿了再能吧!”梁氏斥声打断她。
窦二娘委屈的低头哭泣,不敢再说话。
梁二郎也觉的要和老窦家断了来往,让窦二娘继续跟着梁氏,从洺河畔出嫁更好。但看着梁氏阴厉的眼神,他有些说不出来。
“余下的事你们两家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吧!婚期定了,通知我一声就行。”梁氏又劝劝梁贵和樊氏往好的上面想,就带着窦清幽离开。
梁家后来咋商量的,梁氏不知道,她是回到家,就气恨的大骂了一场,把茶碗都砸了,“狗杂种!该死的畜生!该死的贱人!狗娘养的!天打雷劈的贱畜!你们都给我等着报应!等着报应死你们!妈的!还敢算计我闺女!该死的狗杂种!”
家里李妈妈一众都不敢吭声,避到外面廊下站着。
“娘骂完就别气了!你这成天生气,可容易老的快!”窦清幽给她端了杯茶,笑着劝她坐下歇歇。
梁氏坐不住,气恨的怒咬着牙,站在厅堂里,砸了几个茶碗还觉的不解恨,“良心狗肺的小兔崽子!”恨骂梁二郎,沾着她们家的光,还嫌恶着她们家,看不上她们家,还下贱不要脸的以为她闺女要嫁给他!狗兔崽子!
看她越骂还越气了,窦清幽把她拉走,让李妈妈她们收拾了厅堂里。
“我就看他们能过多好!我就让他们成了亲,看能过多好!?”梁氏恨恨的撂下狠话。
“我们看着就行了,娘!”窦清幽摇着她的胳膊劝她。
梁氏心里对娘家也彻底罅隙了,她爹她娘她该咋样就咋样,以后没了他们,家里大房当了家……
窦清幽跟她商量起新酒的事,她要酿一种香酒,用粮食和香料酿造,用果酸酵母发酵,“以后要酿白酒,最好是用山泉!咱们家这边靠着洺河,不远还有双龙溪,但山泉却难找!也不好引下来!得想想办法!还有家里酿的甘蔗酒和新酒都需要窖藏至少三五年,甚至更久,家里的酒窖肯定不够。”
梁氏听她说的,也按捺住心里翻涌的怒恨,跟她商量起新酒,“先放在葡萄庄园那边的酒窖,那边差不多足够放得下!这种陈酿好些年的,也不用一下子酿的堆成山,物以稀为贵!”
“娘知道物以稀为贵,咱们家酒庄以后势必大发啊!”窦清幽笑着恭维她。
梁氏点点她的额头,她又咋不知道这死丫头转移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气了!哼!梁二郎?十个梁二郎也配不上她闺女一根毫毛!
梁家那边商量出结果,梁贵让梁大郎给梁大智和梁三智写信,告知梁二郎的婚事,让梁大智回来一趟。
一月后,梁二郎迎娶窦二娘进门,不是小妾。
马氏气的病倒了。
老窦家倒是没有反应。
就是消息传出来,十里八村都炸开了锅,议论纷纷的。不是说窦二娘好手段,就是骂梁二郎读了那么多年书眼瞎!那种人都娶,真是脑子进了屎!梁家竟然也让窦二娘那种人嫁进门!?
尤其是清水湾的村人,可是亲眼看见窦二娘和窦大郎逼婚拜堂,逼着跟窦大郎去秦家的。只是人家窦大郎不要她!秦家门她进不去!
窦三郎捎来信儿,说了窦大郎回秦家的情况。
当初香姨娘还只是个外室,连妾都不是,所以只取了个名字,自始至终都没有入族谱。所以他这次找回来,秦流均懒的给他改名,随口叫了秦孝远。成了四房庶长子,认归了秦家。
香姨娘丢失多年的儿子终于找回来了,恨不得立马让儿子掌了四房的事,用儿子来重新占据大姨娘的位子,挣得秦流均宠爱。儿子都那么大了,还有功名!婚事!
秦四太太直接把他安排在外院,和四房的其他三个庶子住一个院,只给吃穿,别的不问。
他刚回到秦家,满怀期待幻想,结果却是这样的情况。一个不受宠的姨娘生的庶长子,主母眼中钉肉中刺!身为他父亲的秦四爷也并不上心。窦大郎很是无措,彷徨,不知道该如何处世。
陌生的香姨娘和陌生的秦家一切,都让他没有安全感,认祖归宗之后,立马提出要亲自去谢梁氏的教养之恩。若没有梁氏这个养母,他也不会长成如今成就!虽然功名是没了,但不能否认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中过功名!
秦流均倒是不反对他跟梁氏娘几个来往,要报恩也是应当。毕竟他看梁氏也是个厉害的!不管养的还是亲生的,教出了两个考中秀才功名的儿子!还挣下那么一片家业!还特意跟他一块到正阳县来谢梁氏。
梁氏正心里气恨不平,他还想贴上来!?要不是秦流均跟着,她连个笑脸都没!把窦大郎拿来的谢礼又给退回,表示不会和他多牵扯,“我不喜欢虚伪,也不喜欢虚套!对于养子女我是没有那么好的心像你说的一样,我自己亲生的我都还顾不过来!你是刁氏一手带的,从没跟过我一天,也没有啥教养之恩的!你现在认祖归宗,回了秦家,就好好做秦少爷就是了!”
窦大郎撩起衣摆,红着眼道,“娘!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今日,你永远都是我的娘!”
“秦少爷快起来,我担不起!”梁氏皮笑肉不笑道。
“梁太太既做了他十多年养母,就是有教养之恩的!你担得起!”秦流均笑着道。
梁氏实在没心思跟他们应付,交给窦三郎招待。有儿子在家里,她一个妇人家,也不用招待他们。
窦大郎看她不愿意认,窦三郎更是一口一个秦少爷不愿意改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秦流均想在龙溪镇逗留两天,也趁着好春时期玩上一玩。
窦三郎直接跟他们讲了窦二娘诱嫁梁二郎的事,不怕被沾惹上,他们就尽管去镇上找客栈在龙溪镇游玩。
秦流均不以为意,甩脱了不是更好!?
窦大郎却是心中有些担惊害怕,和窦二娘做过的事,他心里都清楚,现在窦二娘要去嫁给梁二郎,竟然要嫁进梁家,他就不敢多滞留了。
村里很多果树都是第三年,都已经有零星开花的了,遍山嫩绿,秦流均还是住了一天,在各村镇游了一圈,听别人都在议论窦二娘和窦大郎,梁二郎的事,也扫兴的很,这才被窦大郎催着回去了。
梁家里,梁二郎和马氏,梁大郎再商量让窦二娘从洺河畔出嫁的事,以后洺河畔算是窦二娘的娘家,和老窦家也彻底脱离关系。
樊氏听到,怒极道,“这件事想都不要想!你跟她没仇怨,你要娶她,关你大姑她们啥事!?还逼她们以德报怨!?别太不要脸了!”
赵氏看着梁二郎,叹口气摇了摇头。
“亲上加亲是我提的!你大姑早就拒绝了!是我想着等你考中功名再去求一求!你跟那个贱人也别给我自作多情,毁四娘的名声!”樊氏本不想多过问,听他们还要让窦二娘从洺河畔出嫁,认那边做娘家,更加忍不住了。
梁二郎看她震怒的样子,说不出话来。奶奶心里最疼的就是外孙女!
马氏也脸色难看的不行。
梁大智护送着一批糖蜜赶回来,到了家,二话不说,看着梁二郎,脸色瘆人的上前,狠狠一个巴掌打上去。
梁二郎是读书人,家里劳力多,也根本没让他干过啥种活。梁家富起来,也差不多养尊处优的,这一巴掌梁大智打的狠,直接把他嘴角打烂吐血,摔在地上。
“大哥!”梁二智上来拦住他,让他别打了。
梁大智吸了口气,指着地上的梁二郎,“娶了窦二娘,你分家出去,自食其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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