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李卓新相聚以来许久不曾做梦的夏末从睡梦中挣扎惊醒,心有余悸的她摸摸身旁是空的。她立马打开夜视灯,看着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冲着仍有光亮的客厅大声喊着:“李卓新,你在外面吗?”
回答她的是空荡的回声,这和噩梦中的场景很相似,不管你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不管你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她套上浴袍,裹着被子,提着野外夜视灯,匆忙的开了别墅的门步入黑暗中。
“李卓新,李卓新,你在哪?”她举着灯找的有些绝望,他到底去哪儿了。双脚踩在松软的沙子上的她一点也没有白天兴奋的感觉,只有焦急和忧心。
她在沙滩上找到了他的鞋子和外衣,开心的跑了过去;四周巡视了无踪迹,一抬头看见反光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人形物体,随波逐流。她举起灯不停的晃动着:“李卓新,是不是你,听到回答我。”
躺在水里放空的李卓新听到潮水中夹杂着细微的声音抬起头,冲着岸上人影摆摆手:“是我,你怎么醒了,要下来吗?”
夏末心里一松,吐出一口气,裹紧自己的被子摇头摆手:“不要,好冷。”另一方面作为南方人的她很惭愧,因为她是只彻头彻底的旱鸭子,喜欢海却不会有任何想下去游泳的冲动。
看着那个渺小的影子,夏末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在搞什么,是疯了吗,吓死我了。”
李卓新快速的往回游,从水中起身的他惯性的伸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将许久未整理有些长的头发往后抹,一步步踏着海浪冲着朝他挥手的夏末走去。
夏末可以清晰的看到李卓新身上的肌肉线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又被他的魅力捕获了。夏末皱眉看着眼睛微红的李卓新,轻抚他的脸:“你到底怎么了?以后不允许你不声不响的闹失踪,你知不知道,看不到你我好担心的。”
李卓新眼神专注的看着夏末,摸摸她的头:“傻瓜,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末双手勾着他的肩,轻抚他有些冰冷的背:“我喜欢霸道傲慢自在放松的你,可是这次旅行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不开心,不经意就能看见沉思的你,好似有许多的化不开的愁绪。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以说给我听吗?”
她不知道他在水中泡了多久,但是他的皮肤有些发白,嘴唇有些发紫。她用被子包裹住他,冰冷的触觉让她发抖。
李卓新捧着她的脸,摇摇头:“嘘,别说话,用心感受。”
哗哗的潮水中,两人尽情的拥吻,好似一辈子都不想放开对方。微弱的光,柔和的月,爬行的寄居蟹,都是两人的见证。
夏末觉得李卓新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要一谈到他不喜欢的话题就喜欢用这招来让她闭嘴,但是她却很受用。
她戳戳李卓新的腹肌:“以后不准你再用色相诱惑我,不吃这一套了。而且,以后不准你不穿泳衣出现的泳池或者下水,更不准你做刚刚那个出水芙蓉的动作,现在女色狼很多,我担心你被扑到,远在国外的我赶不及去救你。”
李卓新抓住她在自己腰腹做乱的手,笑着说:“出水芙蓉,你确定你的形容对了吗?你可是畅销作家之一,这要是让温教授听到,可是要抓着你教育一番的。”
“而且,男士好像只有泳裤,这是让我以后不要游泳吗?”他点点她微皱起的鼻子:“况且我是那么容易被扑到的吗?”
夏末咬着唇:“为了保障我的合法权益,因此你必须按照我说的来。不是有潜水服吗?我们的新规定,如果我不在,那么必须穿着潜水服才能下水。”
这是夏末的无理取闹,李卓新却异常认真的说着:“好,都听你的。走,我们回去吧。”
夏末裹着被子说:“好的。”随即看着他拎灯的手问道:“你带钥匙了吗?”
李卓新看着裹成蚕蛹一般的夏末,自然的说着:“我把钥匙给你了呀。”
夏末挠挠头,看看黑暗的四周,面有难色:“我出来的太急忘记带了,看来我们要学古人天为被地为炉了。”
李卓新将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沙滩上:“睡吧,明天早上服务生会去别墅收拾的,到时候我们就能进去了。”
夏末看着李卓新铺在地上的黑色T恤,只有巴掌大小,脱了自己的浴袍摊开:“我被你惯坏了,你不抱着我睡不着。”
在背风的沙地中,两人紧紧的相拥。夏末轻笑着出声:“这也是度假中的另一种感受,感觉还不错。”
李卓新抓着双手双脚都不安分的女人:“没心没肺丫头,如果你不带被子出来我们绝对会被冻死。说,是不是早有预谋?”
夏末咯咯咯的笑着:“糟糕,被你猜到了,怎么办?”
两人苦中作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李卓新伸手将她大头发撩到耳后,宠溺的说着:“乖乖睡觉,很快就要天亮了。”
夏末窝在他温暖的怀中,闷闷的说着:“可是,我睡不着。”她轻轻的啄吻着他的胸腔,感受他的颤抖。
主权受到威胁,李卓新怎可善罢甘休,翻身而上面面相对,警告的说着:“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调戏男人?”
夏末笑的坦然,双手交叠在他的耳后:“因为是你,所以不需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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