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有什么事?”见长孙悠发愣,太后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还没有和母后聊够呢!嘿嘿——”
“既然皇后喜欢跟母后聊天,以后没事经常来,母后一个人每天也挺无聊的。”太后和善道。
长孙悠点点头:“好,那就不打扰母后了,儿媳告退。”
慕容权也起身:“儿臣告退。”
二人一同走出去。
“唉!”走出千羽宫,长孙悠长叹一声,然后夸张的抹了把额上的汗。
慕容权见状笑着问:“怎么了?来母后这里怎么像是闯刀山火海般。”
长孙悠立刻一本正经的看向他道:“何止是刀山火海,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的感觉。”
“什么?”慕容权惊讶的看向她。
长孙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对不起啊!我这样说你母后好像不太好,都怪我今天太累了,说话才会不走大脑。”
慕容权摇摇头,然后蹲到她面前道:“来!”
长孙悠一怔,不解的问:“干吗?”
“背我的娘子啊!”慕容权回头朝她一笑。
长孙悠立刻拒绝道:“不用。”
“为何?”慕容权一脸的不解。
“你现在可是皇上,若是被人看到,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现在母后好不容易对我的态度好些,给我些好脸色,若是再被她知道你背我,她岂不是又讨厌我了嘛!”长孙悠想一下都觉得可怕,立刻摇摇头。
慕容权站起身道:“那我抱着你。”
“什么?不要。这么多宫人过来过去的,被人看到多不好。”长孙悠立刻朝后退了一步。
慕容权却语气强硬道:“要么背你,要么抱你,你自己选。”
长孙悠一脸苦恼的问:“权,你今天是怎么了吗?为何非要这么做呢?”
“你不是说自己很累吗?”慕容权认真道。
长孙悠指向自己,她不过是随口一说,他怎么就当真了呢!再说了,就算是累,也没有到走不到自己寝宫的程度啊!
“做好选择了吗?”慕容权再次询问。
长孙悠无奈的叹口气,她深知慕容权的脾气,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无奈的叹口气道:“那好吧!你背我。”
慕容权勾唇一笑,立刻蹲下。
长孙悠趴到他的背上。
慕容权起身,背着她朝坤荣宫的方向走去。
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很宽,给她很温暖很踏实的感觉,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清风吹来,舒服极了。
身边不时有宫人经过,行礼后离开。
长孙悠趴在慕容权的背上,喃喃道:“今天母后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呢?”
慕容权笑了:“对你好不好吗?难道你喜欢母后对你冷言冷语。”
长孙悠叹口气道:“虽然不喜欢母后对我冷言冷语,但是母后一直对我那种态度,突然对我又好了,我自然有些不习惯啊!不知道母后要做什么,心里很没底。”
慕容权笑了:“你呀!就是想的太多。或许是母后想通了吧!觉得你这个儿媳妇还不错,所以想好好的与你相处。”
“会是这样吗?母后的改变总得有理由吗?”长孙悠想不通的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慕容权帮她分析道:“理由可能就是母后问你的那番话吧!你明确的告诉她若是朕杀了左相,你不会怪朕,恨朕,所以母后放心了吧!”
“是吗?”长孙悠想了想,或许吧!
“母后一直担心你不与朕一心,担心朕向左相报仇,你会恨朕,然后对付朕,所以无法接受你,如今母后心中的担心解除了,自然会对你好。所以不要多想了。”
“嗯!”长孙悠应了声。
慕容权沉默了一会儿后问:“悠儿,听说左相生病了,你每天都有去看他是真的吗?你们并非父女,你为何要对他这般好呢?你——”慕容权回头,发现长孙悠竟然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摇摇头笑了,喃喃道:“看来你真的是太累了。”
不再说话,安静的背着长孙悠回寝宫。
回到寝宫,把长孙悠放在床上,帮她脱下外套,盖上被子,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很迷人,忍不住点了下她的鼻尖道:“小东西,每天只顾着帮助百姓了,都没有好好的陪朕,今天看在你这般累的份上就饶过你,下次不会这么幸运了。”勾唇一笑,脱下自己的外套,掀开被子钻进去。
睡梦中的长孙悠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刻钻进了他的怀中,慕容权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
长孙悠在他的怀中安稳的睡着了。
次日,慕容权一早便去了朝堂,长孙悠可能是太累了,比平时起的晚些。
而朝堂上,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大臣又开始借题发挥了。
“皇上,听说这瘟疫至今都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而左相的瘟疫却好了,这实在是蹊跷啊!”邓文朝率先道。
有大臣开始议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左相有治疗瘟疫的办法?”
“如果左向有治疗瘟疫的办法,为何不拿出来给百姓治呢!听所左相在生病前,每天都会去帮助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这份仁心,实在是让人敬佩,可若是他真有治疗瘟疫的方子却不肯给百姓用,那么他这份仁心可就值得人怀疑了。”
“是啊!是啊!不知道左相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这事和皇后娘娘有没有关系,莫不是皇后和左相父女二人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去帮助百姓,这是要拉拢人心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朝堂之上就是这样,只要有人抛出一个话题,立刻会如一颗炸弹一样,在朝堂上炸开。
而长孙耀光由于大病初愈,没有来上早朝。
慕容权扫视一眼众人,淡淡道:“众位爱卿有什么话说出来,莫要窃窃私议。”
“皇上,臣觉得左相的瘟疫好的异常,也很突然,需要好好的调查,微臣听有人猜测,这场瘟疫有可能不是瘟疫,而是被人故意下了毒,如果这样,那左相可就可疑了,而皇后是左相的女儿,左相生病期间每天都去探望,所以也很可疑。”邓文朝继续猜测道。
慕容权看着他冷冷的问:“照邓爱卿的说法,这场瘟疫是左相与皇后联手起来投毒,故意害百姓的?”
邓文朝鼓起勇气道:“不无这种可能。”
“放肆!”慕容权一声厉喝,冷冷道:“皇后每日不辞辛苦的去照顾得了瘟疫的百姓,你们竟让在这里怀疑是皇后给百姓下毒,是何居心?”
“皇上息怒!”众臣立刻跪倒。
慕容权冷冷道:“都起来,继续说你们的看法。”
众臣起身,又有位大臣站出来道:“启禀皇上,邓大人的猜测虽然对皇后娘娘大不敬,但也是在尽臣子的本份,希望皇上莫要怪罪。毕竟左相这病好的突然,让人不得不怀疑,即便是臣等不怀疑,只怕百姓们也会议论。”
“皇上,赵大人所言极是。”钱嫔的父亲立刻附和赵嫔的父亲。
“依照两位爱卿的说法,朕是不是要派人调查左相?”慕容权淡淡的问。
赵大人立刻道:“皇上,左相的病好了值得高兴,但若是因此惹来百姓的闲言闲语,只怕会对朝廷不利,毕竟左相是朝中重臣,所以这调查是有必要的。至于皇后娘娘,也不可再去帮助百姓了,要避嫌。”
“赵大人说的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全,也为了避嫌,皇后娘娘暂时不适合出宫去帮助百姓。”钱大人附和道。
“请皇上彻查左相。”邓文朝高呼道。
一半以上的大臣跟着跪下。
而一旁的武将,没有随波逐流,也没有出声,毕竟左相的瘟疫好的突然,的确需要调查一番。
慕容权冷冷下令道:“让左相先呆在左相府哪里也不准去,朕会派人调查,是非曲直,朕自会给天下一个交代。
至于皇后,朕绝对相信皇后不会做毒害百姓之事,但为了皇后的安全,暂且留在宫中。”其实慕容权对这场瘟疫也是有怀疑的,但是他绝对相信这事与长孙悠无关,但是和左相有没有关系,就不好说了,如今他的瘟疫突然好了,的确值得人怀疑,所以趁机把他囚禁家中,调查一番,是有必要的。
想必这些大臣既然敢在朝堂上说此事,便已经把此事传出去了,若是百姓也有这样的怀疑,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的确有可能会做出过激的事情,到时若真的伤了悠儿,他不愿看到,所以为了长孙悠的安全,他只能暂且不让她出宫。
“皇上英明。”众臣异口同声道。
早朝继续,开始议论其他的事情。
而长孙悠起床后,用过早膳,带着紫若朝宫外走去。
走到宫门口时,却背侍卫拦了下来。
“大胆,竟然敢阻拦皇后娘娘出宫。”紫若立刻严厉的训斥道。
侍卫立刻恭敬的回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有旨,不准皇后娘娘出宫。”
“什么?”长孙悠和紫若互看一样,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相信这些侍卫没有胆量假传圣旨,看来这是慕容权下的圣谕,可是慕容权为何突然下这样的圣谕呢?长孙悠只能先回去,然后再询问慕容权。
而慕容权在朝堂上下的决定很快便在后宫传开了,有人欢喜有人忧。
太后和孟风华很开心,觉得慕容权终于开始出手对付左相了。
而长孙悠听了则很忧心,觉得慕容权做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而冷忆梦得知这件事后,反应出奇的惊人。
宫外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邓文朝得意的向冷忆梦炫耀:“公主,臣今天在朝堂上给了左相一个大大的打击,如今他被禁足在了左相府,正接受调查呢!皇后没有了左相府做靠山,皇上也不会这么重视她了,到时我们就可以好好的对付她了。”
“找死!”冷忆梦气愤的一把捏住了邓文朝的脖子,怒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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