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唐三葬双手合十,转身离开,小巷恢复寂静。
贴墙而战的妇人见男子双手合十,跪地不动,抬头仰望,似拜佛般一动不动,试着娇喊一声。
未有回答。
忙不迭蹲下捡起两枚散落铜板和蔬菜,妇人正要从另一边逃离,忽想起还有几枚铜钱在男子手中,那足矣家中夫君孩儿吃食一天。
心有不甘,她壮着胆子走回,小心走到一动不动男子身后,将刀踢过来,捡起双手持住,颤抖说:“把我的、我的钱给我。”
男子背对着她,未有动作。
“把钱给我!”妇人声音提高几分。
男子仍未有动作。
提起几许胆子,妇人曾上前,脚尖踢了踢男子背后,孰料——
只是轻轻一触,那男子身子前倾,竟一头扎在地面,侧躺下一动不动。
他双目圆睁,好似还在看着什么,眼泪鼻涕挂脸庞。
鼻尖无呼吸,已经气绝身亡。
片刻后,声嘶力竭叫喊声小巷荡开。
“杀……杀人啦!!!”
周遭邻居、行人被惊动。往小巷这边聚来,一下变得喧嚣。
人群中,一道唇红齿白,僧人身影逆流而行,渐渐远离。
……
两日匆匆而过。
打两天前回宅子,李仙缘便再没离开过。万花园一诗,令李仙缘名气大噪,先前两手气象诗也被挖了出来。那首蝶恋花春景不知迷倒多少人家姑娘,皆当李仙缘是个痴情少年,各个翘首望能见他一面。
拜见李仙缘的来了一茬又一茬,送拜帖的也走了一茬又一茬。
作为事主,李仙缘倒低调的紧,谁也不见,来访者皆由文管家去应对。他就独坐正厅,手捧暖茶,望得院落假山庭景,白雪皑皑飘落,雾蒙蒙一片。
丫鬟穿行,留下脚印,被新雪覆盖,又留下新脚印,反复不断。
又过了三日,李仙缘名声热度不减,不过府门前访客渐稀。
李仙缘忽如被冷落一般。不止万花园一别,诚王便再没来过。连家臣得罪了李仙缘,本该来道歉博得好感的太子都未出现。
大商历来有传统,凡做出气象诗,皆会被宣上早朝,可就连此也没动静,迟迟不见皇帝宣他入朝。
种种之下,事情便值得揣摩了。
于是那些有心人揣摩来,揣摩去,还是揣摩不清楚。
如今天下是皇帝的。往下是太子和诚王的。这三位都没动作,就晾着李仙缘,到底是何打算?
思前想去想不通,干脆不想,静观其变。
一时间,李府门前门可罗雀。
李仙缘乐得如此。如今京城人脉还未捋清,就这么走马上任不是他之作风。
且李仙缘觉近日心境有几许变化。似是邻近突破,更是无暇理那世间俗事。
如此情形持续了半个月有余,皇宫终传来了消息。
一老太监坐马车打朝天门出,晃晃悠悠,七拐八拐围着皇城绕了半圈,又坐了辆民用马车来到李府,传来了一道消息。
晌午时候,皇后忽开金口要见李仙缘,让李仙缘这就准备一番,随他进宫。
皇后?八竿子打不到一撇之人怎找上了自己?
坊间只穿皇后端庄典雅,可没传好诗句,怎想起要见自己?
李仙缘不解,但皇后吩咐,不敢不从。便收拾一番,随太监坐上了马车,一路七拐八拐,半路换回皇宫马车,一路直奔朝天门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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