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们两个长相猥琐,一看就不是好人,”苏幕遮说着揽住春草,“瞧把她吓得。差爷,我们是做正当行当的,刚开张就碰到这种事儿,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宗骓脸都黑了:这女的装傻的功力依旧不减啊,当初我和道哥从小青山一路追踪她到雍京北,她居然假装不知道我们在追她,大喇喇地就出现在本吏面前,这就罢了,还把本吏当做舆图,打听起方向来。我明明问那两个被她召唤出来的人是什么来历,她竟然堂而皇之的曲解我的意思,这真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不可忍,也得再忍!谁教人家饱了根粗壮的大腿,本吏也一心想抱呢。
“说得有理,你好好想想,你们究竟得罪了谁?”宗骓调整心态调整的很是迅速,甚至灵机一动说道,“不如等下你和本吏回趟衙门,去刑科报个案留个底。那两个混混定有同党,这说不定是件牵连甚广的大案子呢,将来要是破获了,定记你‘留香花坊’一大功劳。”
宗骓说完,心里偷偷地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留下案底,一则可显示本吏对和她们有关的事上心,二则可以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她和将军府的关联;三则可以委婉的表达本吏对将军府的仰慕,真是一举三得啊。
还有什么比这个办法更容易套近乎的吗?本吏真是机智啊。
苏幕遮目光微烁:“还不知道差爷您怎么称呼?是在哪个衙门任职的?”
“哦,这确实是本吏的疏忽,情事紧急,忘了报上名号了。本吏姓宗,名骓,京都府衙皂……咳咳,壮班胥吏是也。”
京都府衙。
苏幕遮心底一下就亮堂起来了:中秋那晚,追踪粟梁的那些人果然就是京都府衙的人。这么说起来,京都府衙的那把火难道就是粟梁放得?那他的胆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
“听说京都府衙昨个起火了,灾情挺严重的,怎地不影响办公吗?”苏幕遮问道,好奇中恰到好处地夹杂了三分试探退缩,符合一般百姓的心态,又想打听又怕惹祸,最后不忘奉承示好一句,“果然京城就是不一样。”
“火情主要集中在后宅,堂前各科受损不重,什么都不影响。”宗骓听了苏幕遮的话,回答中添了三分自矜,他和苏幕遮说上几句话后,心态不知不觉地起了变化,由仰视逐渐转为平视。
“是是是,”苏幕遮的姿态却越放越低,巧妙地调整起态度来,力图多挖些内幕,“但到底是件大案子,也不知道是谁,忒也胆大,竟敢火烧衙门,这不是明摆着不把各位官爷差爷放在眼里吗?”
宗骓咬了咬牙,依旧微笑:“哼,那帮放火的贼人可不是胆大如匪,不过,他们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哦?差爷已知道是谁放得火吗?可有把那些贼人缉拿归案?”语涉案犯,苏幕遮的措词更加谨慎,同时仔细阅读宗骓的面部表情,希望能读出些端倪来。
(女主日记191,八月望九日午末未初(过一刻),京都府衙?京都府衙……我怎么觉得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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