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没有太阳的冬日早晨,刺骨的寒气悄悄地渗进候车人的骨髓,他们都是黑人。他们时而翘首远方,时而抬头望着哭丧着脸的天空。
突然,人群骚动起来,是的,车来了,一辆中巴正不紧不慢地开了过来。奇怪的是,人们仍然站在原地,仍然在翘首更远的地方,他们似乎并不急于上车,似乎还在期盼着什么。他们在等谁?难道他们还有一个伙伴没有来?
真的,远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身影,人群又一次骚动起来。那身影走得很急,有时还小跑一阵,终于走近了,是个女人,是一个白种女人。这是,人群几乎要欢呼了。无疑,她就是黑人们共同等候的伙伴。
怎么回事?要知道,在这个国家,白人和黑人一向是互相敌视的。是什么力量让他们如此亲近?
原来,这是一个偏僻的小站,公交车每2小时才来一趟,且这些公交车司机们都有着一种默契:有白人才停车,而偏偏这附近住的几乎都是黑人。这个白种女人是个作家,她住在前面3英里处,那里也有一个车站。可是为了让这里的黑人顺利地坐上公交车,她每天坚持步行3英里来这里上车,风雨无阻。
黑人们几乎是拥抱着将女作家送上了车。
“苏珊,你好。”女作家脚还没有站稳,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是朋友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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