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刘管家就来通报,说是苏江际在门口等着苏驰风一起回去。向月没去拆穿,很明显是明玉公主想叫苏驰风快点离开公主府。
苏驰风走后,向月便把储宝袋收进了仙蚌珠链的空间,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丢了,或者被人抢了。
要是苏驰风送的是衣物首饰和金银珠宝,向月还看不上,这几天收礼物都是这些东西,收得她手都酸了,虽然这些东西也很值钱,但哪有房产地契和店铺更合她心意的。
这不仅仅只是房产地契,代表的却是苏驰风整个人和整颗心的交付。
回去映月院,刚近院子就听里面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哭叫声,数个公主府的奴仆在院门外张望,偷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在看什么?”向月出声问道。
“见……见过表小姐。”一见向月到来,那些奴仆吓得连忙散开。
在公主府里已经住了四天,只知道这些奴仆见了方仲玉非常害怕,见了她,很恭敬,但并不害怕啊,向月微微讶异了一下。
“还敢在背后说表小姐是傻子吗?死婆子,踢死你!”
走进院子的向月,就看见叶小玲在漫骂声中,狠狠的踢了一下地上抱头惨叫的人,看衣着是公主府的奴仆,头发散乱,身上斑斑血迹,被打得不轻。
因为叫向月“当家的”在公主府里显得有点突兀,所以叶小玲也改称“表小姐”了。
“小玲,怎么了?”向月问道,眼睛望屋内一望,看来浩亭君和方仲玉也已经离开了。
“表小姐,我刚才拿衣服去洗,听到这死婆子在跟其他人说你以前是个傻子,我就打了她一顿,把她拖来了,表小姐怎么处置她?另外那些听了她的话的人,也都被我一人揍过一拳,很好认,表小姐要我把他们也抓回来吗?”
叶小玲骨子里的狠辣全流露出来了,要不是等向月处置,脚下没有用内力,否则一个普通人,一脚就被她踢死了。
她还将其他人也揍了一拳,这是做了印记,凡听到过的人谁也逃不掉。
院子里的巧云和红玉看着叶小玲,目光里尽是惊恐之色,显然叶小玲的举止把她们俩给吓着了。
难怪门口那些奴仆看到向月害怕,原来是怕她的身边有个叶小玲啊。
服用过三月迷魂醉,又解了三月迷魂醉的叶小玲,本性流露,忠心又直爽,向月看着就喜欢。
“饶命……表小姐饶命,贱奴再也不敢了,表小姐饶命啊……”
那被打的奴仆抬起她那张鼻青脸肿、到处是血迹的脸,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不住磕头求饶。
“刚才跟别人说表小姐说得嘴沫子横飞,现在知道求饶了?”叶小玲扬起一脚,又要踢下去。
向月摆摆手,阻止了叶小玲踢人,问向那奴仆道:“你以前见过我?”
“是……是,表小姐,贱奴在公主府已经做事七年零三个月了,见过表小姐好多次。”
见向月阻止了叶小玲,那奴仆感激的把自己做事多少年,精确的说出来,若是给她时间好好计算一下,恐怕能把到公主府做事多少日多少时也告诉给向月听。
“四年前的事,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当时跟在我身边的婢女,现在还在吗?”向月很随意问了一句。
“表小姐突然不见,公主发怒,治了她们护主不力的罪,杖杀了。”
那时映月院做事的奴仆被明玉公主杖杀的杖杀,发卖的发卖,没有一个幸免,这事向月早听明玉公主说过。
当初跟在她身边的人都不在,为寻找失踪的线索增加了一定的难度。
这几天叶小玲已经将公主府里做事超过四年的奴仆有哪些,基本都打听清楚了,也开始逐一调查,不过毫无所获。
“你跟我身边的人可熟悉?”
“贱奴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就是不熟了。向月确实是随意问一问,并没报多少希望能够从这个奴仆口中打听到什么。
“可惜不是我身边的人。”向月轻声的嘟囔了一句,没了刚才的随意,“敢在背后乱嚼舌根,被打死也活该,小玲拉出去。”
这是做为主子该有的尊严。
不过那奴仆显然听到了向月嘟囔的话,为了活命,本能的抓住了生存的希望,不等叶小玲拖她,大叫道:“表小姐,贱奴认识以前给映月院倒夜香的婆子,求表小姐饶……饶过贱奴一命啊!”
向月一头黑线,连倒香的都暴出来了……
“那婆子倒的是整个公主府的,又不是只有映月院。”
叶小玲已经清楚公主府里奴仆做事规则,一把拉起那奴仆,就要将她拖出去。
那奴仆惊恐大叫:“饶命……表小姐,贱奴想起来,那婆子说表小姐失踪的那晚,她看到过一个人影。”
果然,人在接近死亡的求生本能,能让人想起一些有用的事。
去拖人的叶小玲顿时收回了手,望向向月的目光里尽是崇敬信服之色,自己调查了几天,什么线索也没找到,当家的几句话就问出这么重要的线索,真是太厉害了。
不过没等向月再问,院外门口响起菊秋的声音:“表小姐,该吃午饭了,公主命老奴来请您。”
“菊秋姐。”
叶小玲十分机灵的叫了她一声,刚刚还对着地上跪着的奴仆,一脸的凶神恶煞,此时已经换成了一副笑脸。
向月不知道叶小玲是什么时候开始叫五十多岁的菊秋为姐的,但看菊秋微笑的表情,可想而知,小玲是一个多么机灵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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