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公忐忑不安地回禀道:“陛下,奴才刚刚赶到丁太医家里去请人,才知道丁太医已经归西了。奴才只好请了李伟太医过来。”
海天一听了,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心有戚戚地说了一声:“怎么事情都赶在一块了。”
接着,摆了摆手,催促道:“赶紧带人过去吧,看看紫阳领主到底怎么样了。”
李太医为井小田把过脉诊视了半天,才神情严肃地说道:
“陛下,紫阳领主刚刚受到惊吓,已然动了胎气,有了早产迹象。现在,要做好接生准备。”
“所幸,胎儿的生命体征十分平稳。应无大碍。”
海天一听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点头道:“嗯,有劳太医,下去领赏吧。”
井小田听到李伟太医的话,也放下心来,她看了看海天一,十分贴心地说道:
“陛下劳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有什么消息,我会打发人过去的。”
一旁的孙公公也忙说道:“紫阳领主说的有理。陛下还是先到福康殿歇歇吧,一墙之隔,随时都可以过来的。”
井小田见海天一充耳不闻,又半真半假地说道:
“陛下,去休息吧,你在这里,我会紧张不安的!”
海天一这才抬了抬眼皮,轻轻地抚了抚井小田的头发,道:
“也罢,我让海兰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千万不要紧张。”
说着,很不放心地走了。
井小田见海天一走了,这才放松下来,肚子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她忙唤过钱公公,一脸关切地问道:
“我刚刚隐约听到一句,说是丁太医走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钱公公怕引起井小田的情绪波动,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是啊,在太妃椅上小憩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走了。看起来十分安祥,能这样走,也是福气啊。”
井小田听了,没再言语,摆摆手让钱公公下去了。
心里,却已是千头万绪,纷乱纠结。
她有一种十分明确的直觉,丁太医的死,绝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肯定与她有关。
前些日子,井小田曾经让马勤,秘密给丁太医送过去一万两黄金的银票。
目的是想让丁太医说出具体的生产日期,好早些准备,找出恰当的理由瞒过海天一。
丁太医当时就对马勤说道:
“我当初在这件事上选择沉默,只因为我是医者,向来济世救人。任何可能夺人性命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这与权势、金钱,绝无半点关系。”
“老朽清白一世,请你不要用黄金来羞辱我!”
“至于,紫阳领主的生产日期,我可以据实相告。若无意外,六月月圆之日,便是胎儿诞生之时。”
“是个好日子,可惜老朽一生忠诚海氏,只怕届时无法再为紫阳领主做事。”
“不过,紫阳领主大可放心,所有的事情,绝不会从我这里走漏半点风声!”
老人家说罢,便很是客气地将马勤送了出来。
马勤随即将这番话原原本本地传到井小田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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