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要拈土插香,拜阮琅为师父。
她是主子,阮琅是奴仆,当然不敢,只道:“我可以教五小姐功夫,但有一条五小姐必须答应我。”
祖静婠点头如鸡啄米:“多少条都行,但刨除借钱、偷东西、擢升、说情、打探各方面的消息等等等等。”
阮琅心里一凛,这位五小姐看着天真无邪,且原来是个人精,当下浅淡一笑:“我需要五小姐答应的是,不能把我教你功夫的事告诉王爷,大当家也不能告诉。”
祖静婠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连我娘都不告诉。”
心里偷着坏笑,告诉锦瑟和琉璃还是可以的,她们两个知道,也就算是二哥哥和小娘知道了。
如此定下,阮琅告辞而去。
祖静婠重新返回抱厦,见禧安郡主嚷着要找祖公略,她道:“你找我二哥哥作何呢,你这么大个姑娘家,我二哥哥可是马上要被皇上赐婚了。”
烛火噼啪一声炸开,善宝吓得一抖,手中正摇着的扇子硬生生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面色像荒芜了几个春夏似的,没有一点点生机。
禧安郡主是直接跳了起来:“什么?”
祖静婠被她唬的一哆嗦,气道:“你吼什么,我又没扯谎,是我娘说的,我娘是听龙母庙里的住持师太说的,住持师太是听文小姐说的,文小姐是听秋夫人说的……”
秋夫人是听秋大人说的,秋大人是听宰相虞起说的,虞起是听皇上说的。
善宝都知道。
禧安郡主气得叉着腰:“我不同意,我可是堂堂的郡主。”
祖静好小嘴一撇:“你是堂堂的郡主,人家可是堂堂的公主,胡族的勾戈公主。”
勾戈!
善宝何止熟悉,简直是如雷贯耳,可是勾戈不是江湖传说的女魔头吗,怎么又成了胡族公主?
禧安郡主跺着脚:“什么勾戈金戈,我要回去告诉十七叔,让他去劝说皇上不要给祖公略赐婚。”
二十来岁的大姑娘竟还这般幼稚,皇上赐婚必有其目的,怎能轻易被说服,对方既然是胡族公主,这应该就是场政治婚姻,胡族人经常在北部边境滋扰生事,甚至还曾经拔城夺寨,皇上以祖公略同胡族联姻,此后两邦是姻亲关系,虽然不能完全避免冲突战争,也还是能多少保证些,所以,禧安郡主简直是痴心妄想。
禧安郡主还在闹着,善宝眉心紧拧,心思如雨后野草,疯长一气,坐卧不宁下,就一杯接一杯的吃茶,脸色却是如常的平静,茶吃多,热量从胃里反应出来,满头汗水。
禧安郡主闹够了,派出去盯着祖公略房内的丫头回来禀报:“安王千岁回府了。”
禧安郡主撒腿就跑,门是被她咚的撞开的,不料撞在了来找善宝的李青昭身上,李青昭嚷嚷着:“疯了不成。”
禧安郡主丢下一句:“我是疯了,祖公略又要娶老婆了。”
李青昭没加思索道:“娶就娶罢,关你什么事。”
话音刚落,忽然觉着不对,看着禧安郡主的背影喊着:“我不同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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