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善宝盯着白凤山的伤。
“初把打猎,误伤了老朽。不碍事。”白凤山说的轻描淡写。
善宝怎么都不觉着这么个老头像什么猎物,但他这么说,也只能相信,不管怎样先救人,于是指着那个木屋道:“家父是济南名医,小女子略懂歧黄之术。您这伤不轻,还是先把箭取下,然后包扎伤口。”
对于她,白凤山心里有数,当下点头,随着善宝去了木屋。
先由锦瑟和含笑把木屋简单清扫一番,废弃日久,蛛网横截,灰尘厚厚,但里面有床这已经不错,善宝让白凤山躺了,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锦瑟从那个用木板胡乱拼就的木柜里找出个油灯,点燃,善宝把刀在火上来回的燎,含笑那里用木盆在就近的山泉取了水,善宝抓过李青昭,撕下她半幅裙子做绷带。
李青昭望着破了的裙子气道:“为何不是你不是锦瑟不是含笑?”
善宝正揪心如何拔下那箭,道:“我们的裙子幅面窄不够绕两圈的,不能包扎好。”
物尽所用,李青昭心里平衡些。
一切准备就绪,善宝伸出手又缩回来,伸出手又停下,不敢碰那箭。
白凤山笑了笑,如此重伤还一副谈笑风生:“丫头,心慈手软可做不了大事。”
善宝又伸出手,咬牙握住那箭,边道:“我能做什么大事。”
白凤山想是为了鼓励她,道:“你是参帮大当家,你是祖家当家人,想当年武则天没有掐死自己女儿的狠心,怎么能后来做了女皇。”
善宝紧紧握住了箭,还在犹豫:“不行啊,我怕疼。”
白凤山笑道:“你不疼。”
善宝点头:“我怕,我怕……”
“怕你疼”没等说出来,李青昭绕到她身后,按住她的双肩使劲往后一扳,善宝哎呀一声倒了下去,随即一股黏糊糊的血喷了过来,径直喷到她脸上,她骇然的抹了把脸,发现箭攥在自己手里,白凤山肩头血流如注,她忙按了下去……
包扎伤口还是很容易,但白凤山失血过多身子有些虚弱,躺在床上歇着,善宝道:“没有药物止血啊。”
白凤山道:“这节气百草不发,即便守着长青山这座大药库也没用。”
善宝思量下:“这时节也不是没有止血药,不知长青山上有没有?”
白凤山微眯着眼,疲乏的样子:“你说,长青山老朽可是了如指掌。”
善宝道:“枣树,枣树根可以止血。”
白凤山哈哈的笑:“丫头,这东西多着呢,沿着这道砬子往西走,大概二里多处有个沟坎,坎上有很多枣树,我曾经去打过枣子吃。”
善宝面上一喜,随之起身:“事不宜迟。”
她留下李青昭照顾白凤山,带着锦瑟和含笑去挖枣树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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