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驭瞬间石化。
刚刚他还想着三小姐这么善良，肯定会有不同看法，哪知道居然和她爸一样！
三小姐胀红了脸，叫道：“我知道前辈你心地善良，但我大哥性命，难道就这么了了？”
王驭心中涌起难言之感，脸色沉了下来：“你想怎样处理？难道想将萧家满门抄斩？”
三小姐见他神情不对，刚才的激动顿时消了下来，道：“我……我……”
王驭看着她，心情复杂之极。
她确实良善，但却是建立在一起基础之上，比如对同胞、同族或者同一立场的同伴。但对敌人，她并不是如此，表现出了冷血的一面。
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貌。没有绝对善恶，只有相对的立场。
想到这里，王驭不禁心中苦笑。
看来自己仍然还是天真，所以之前把她想得太好，事实则狠狠地搧了她一耳光。
“这事就这样吧。”王驭转身朝书房外走去，“我还要去一趟玄天武院，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身后，楚氏父女两人看着他消失，面面相觑。
良久，三小姐才怯怯地道：“父亲，前辈是不是生气啦？是不是我说得不对？”
楚尚书摇摇头：“不，你说得没错，长风之死，原本就该让萧家满门陪葬。错的是前辈，他太过善良，不明白世事的险恶。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三小姐迟疑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楚尚书脸色变化了几次，终道：“武院并没有追究萧家和皇帝布局杀长风之事，说明武院对我们楚家，恐怕也怀有敌意。若前辈弃我们而去，保证玄天武院会立刻对我们下手。唯一办法，就是先全力笼络前辈，一切决定，都听由他作主就好。至于将来如何，待另有其它办法再说！”
三小姐眼神复杂起来。半晌始轻轻地“嗯”了一声。
楚尚书凝视着她，爱怜地道：“这几天要辛苦你了，今日之事，令前辈不快。你须多讨好他。必要时候，一切都可牺牲，律儿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吗？”
三小姐初时一愣，随即双颊一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玄天武院一如数十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站在院门前，王驭和记忆中的玄天武院对照着，心生感慨。
上次他来这里，灵魂仍是极恶之魂掌控，来这是为找林武，而凌玉也仍是青春韶华的美丽少女。
这次他来这里，已经重夺自己的灵魂，来这是为了找玄天武院院主，凌玉已经老丑不堪。
世事如沧海桑田，即使人生阅历仍浅的他。也不禁感到一阵唏嘘。
亏得重生世界，他才能在短短时间内体会到人世之变，否则就只能等到自己也老了，才能明白这道理。
“喂！不相干的人少在这瞎转悠！”院门处，一名守门的武院弟子隔着几丈距离喝斥道，“这里是玄天武院，不是你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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