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不回首,凭气感也知道来者是谁,平淡地问候来人一句:“凤舞,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妇人欣喜答道:“主人,我们有二十几年没见了,如今我长大了,也嫁人了,日子过得还算幸福。”
回想当年,无名有三位仆人,为首者乃是龙霸天,因为他是龙王庶子,又发生叛出门楣一事而闻名天下。次者是神秘的鬼虎,外人不知他的真名,只知他的轻功可以说独步天下。最后便是凤舞了,她年纪是三仆之中最小,武功也是最差的一个,除了一手可以拿得出来得箭术,也没别的了。
闻言,无名回首与之对望,温和笑道:“十世修得同船渡,百世修得共枕眠!想不到当年一向内敛娇羞的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人了,恭喜你喜结良缘。”
凤舞生怕无名怪罪,急忙辩解道:“主人,其实凤儿这些年一直联系不上你,故此谈婚论嫁的时候未能请示主人做主,希望主人能原谅凤儿的过失。而且我夫君、、、、、”
见她说话犹豫不决,似乎有难言之隐,无名便对她说道:“你有话不妨直说,我决不会怪你。”
他这么一说,凤舞才放心将心里话讲出来:“其实我夫君是快意门大弟子龙袖,他师父正是当年天道会的余孽,江湖人称快意老祖的司马乘风。天道会昔日与主人有过节,我怕主人听了不高兴。”
无名却只是笑了笑,转身低头看着墓碑,淡淡地说道:“往事已经如烟消云散,只要你过得幸福快乐,一切都不重要了。况且司马乘风都能接纳你成为他弟子媳妇,我又何曾不能放下过往恩怨。”
他顿了顿,再说道:“如今你已经能够解下背上箭囊,放下手中强弓,想必目前已经退隐江湖。过上无忧无虑的安定生活了吧!”
凤舞露出幸福笑容,对无名说:“是的,主人,我夫君他为人性格耿直。老实至诚,对我关怀备至。只不过多年来未曾有儿女,是我俩心中的遗憾,但总算找到泥菩萨批命,因此退出江湖。安心过平凡人的生活,我也终于怀上了孩子。”
“不过,我们还是对主人念念不忘,因此我选择在乐山定居,有空闲时间便会来为主母清理一下灵庭。”
听到主母二字,无名内心不禁隐隐刺痛,暗叹一声,便说道:“难怪内子坟上并无杂草横生,还有纸钱宝烛的残留,原来都是你做的。”
“主人。这是我分内应该做的事情。”凤舞不敢领功,谦虚地转移了话题:“更何况龙王和鬼虎也时常来拜祭主母。而且龙王这么多年来,依然不忘记追查害死主母的凶手,他还希望你有一天能重出江湖,能够跟随主人再次闯天下。”
这话让他想起亡妻的往事,无名祥和的面孔不禁黯然失色,也不愿谈起那些事,所以他避讳了话题:“龙王的忠心我是知道的,那现在鬼虎又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说起这个鬼虎,凤舞面色也有些失落。她也不知道是该说,还说不该说,实情是那么地令人唏嘘,于是。她还是将鬼虎的事情掩饰下来,回答道:“钟大哥他、、、、他过的很好!”
无名从凤舞停顿的语声中知道鬼虎处境有些难以启齿,不是过的不好,而是他为人一成不变,从收留他的那一天起就这样了,心底莫名地为他唏嘘不已。
“你们三人之中。鬼虎最为孤僻,也是让普通人感到最可怕,最可怜的人,他始终是你们之中我最担心的一个。”无名感慨良多,不禁有些后悔以前做下的决定,叹息道:“唉!也许当年我应该带他一起归隐田园,而不是遣散你们,让你们各奔前程。”
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吃,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咔嚓’
这声音虽小,但却逃不过无名和凤舞的耳朵,无名自是不用说了,凤舞可是经过鬼虎调教轻功,耳朵甚为灵敏,听声辩位完全是小意思。
“看来我们是时候说再见了,后会有期!”无名话音落下,人也已经飘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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