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这一推,虽然并没有没有说什么,我看到她那稍微有些慌乱的眼神,心里顿时明白了一点什么。这几乎就是一种无言的交流,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这就是隔阂的墙,把她和我直接的分开了。看着她的样子我嘴巴动了几下,但是却没有说出话来。
这个时候其实我很想说,或者说想说一些什么出来。心里也想到了很多,居然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或者说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说。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心里这么清晰过,这么透彻的理解一些东西,但是我发现自己真的什么也不能说。因为除了我们认识,从小玩到大的,别的根本没有什么!
她和永蕙还算是堂表姐妹,和我根本什么都算不上。这个时候乡里表亲结合的不在少数,老人们一直认为亲上加亲比较好,但是我和玫瑰根本就没有牵连。要说唯一有着一丝牵连的,就是永蕙的奶奶和我奶奶的关系,而还有的便是玫瑰和永蕙家的关系了。
但是就如我这种不通人脉关系的人,都知道这完全就是不靠边的关系!她能够叫我出来,可能就是一直在心里记挂着,当初说好的去见她,最后却放了她的鸽子。要知道她在学校可是大姐大,几乎连男生都不敢违逆她,而我却明目张胆的失约了!
我知道,这只是她的借口!在心里,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听永蕙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连学都没有上了,现在好了吗?”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玫瑰匆忙的便主动的探头问我,甚至语气都在急促中尽量显得舒缓一些。她慢慢恢复了脸上的神态,不过看到我没有吱声回答,虽然心里想到一些别的东西,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而且让我惊讶的是,她似乎忘记了刚刚大力推开我的情形,而是像个老朋友一样,再次的靠近了我,那眼神和神态极似嘘寒问暖。
看着她这么亲近的神态,我却没有了开始那样的激动。表面看到她眼神里似乎有些期待,显然却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激动,我心里便逐渐的明白了过来,她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面前这个我曾经自认为很熟悉的女孩子,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坐在我身上,或者紧紧挽着我手臂身子,大呼小叫的呵斥我的那个女孩子了。
她已经长大了,彻彻底底的长大了。不但是她令人羡慕的身体已经成熟,我想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神已经不是我可以揣度的了。
去余柳堂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我们一路欢歌笑语。虽然在余柳堂待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认识了琼垣先老人,得到了他赠送的血乌桃木木牌,然后才有了这段时间的事情。虽然这段时间似乎和玫瑰无关,但是没有她和我一起去余柳堂,没有我们一起参观余柳堂,就不会让琼垣先老人看到我。
想到那个和善的老人,我心里忽然一阵温暖。因为骆伯伯说过这块木牌的重要性,以前没有遇到事情的时候,我感觉它最多不过是一块会散发香味,雕刻着精美图案的装饰品。在经历了一串事情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它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和无用。
我后来在想,如果不是玫瑰非要去余柳堂那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想到她站在古柏下甜甜的笑意,想到她站在向家村茶马古道上的无助,还有黑虎村小溪边的慵懒,我一时间有些痴了。
很多次在我心里都看到一个画面,那就是在柳荫堂后面的学校,我平生看到了一幕最震撼的场景。那就是凶悍的琼禄连欺侮殷家棠的画面,后来在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不知道是琼禄连那强势的霸道,还是看到异性的隐私,甚至说是殷家棠那可怜的妥协,都大大的震撼了我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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