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冬儿领了陈观生过来。
陈观生手里领着一个小包袱,周暖暖眼神一黯,该来的还是来了。
包袱里有四样东西,一个骨灰盒,一张地契,一串钥匙和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陈观生放下包袱后就离开了,没有向暖暖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话“以后你的事都跟我无关。”
望着陈观生的背影,品味着他的这句话,周暖暖认为陈观生可能已经知道陈何谅的打算了。对方这幅冷漠的样子,足以说明他根本不在乎。
陈观生的确猜到了,陈何谅最大的心愿就是给周暖暖续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天书,但是陈观生认为他们只是痴人说梦。
一个无法修行的人,陈何谅可以用命换取周暖暖进国学馆的资格,可命就一条,用过了就没有了。
仅凭周暖暖就是到死都别想进天书学院,更何况学习天书的法术了。恐怕就算天书摆在周暖暖面前,她都看不懂。
陈何谅死了。
让冬儿带了话给清平侯夫人,周暖暖出了侯府回到书画铺子。
前面的铺子关门很多天了,从暖暖去了清平侯府一直到现在。暖暖把铺子里的书画收了起来,又打扫了一番卫生,然后在门上挂上“东主有事,开业不定”的牌子。
再来到后院的住处,陈观生的屋子只剩了家具,个人物品全都消失了。陈何谅和周暖暖的屋子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人动过。
暖暖去旁边的锁匠铺买了几把新锁,把几个屋子打扫了一下,换上新的锁。
陈何谅的屋子里东西都没动,暖暖只添了灵堂,把陈何谅的骨灰和灵位安置在里面。
周暖暖坐在地上对着灵位发了许久的呆,“...应该给你做场法事,但是时间不够了,你就这么走了,给我留下一个绝命任务,那些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赖账?
哎,得先搞定清平侯府的人,那位夫人貌似不太好对付啊,算了,我也不是真要做他们侯府的小姐,只希望在进国学馆前能跟他们和平相处,不让他们有借口反悔...”
磨磨蹭蹭,天都黑了,周暖暖最终叹了口气,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包袱私人用品。
月朗星稀,今夜的月亮特别明亮,暖暖感觉夜空上好像悬挂了一只大灯泡。
背着包袱,周暖暖从后门出来。
对面环采阁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不断地有马车停到后门处,时不时还有说话声传过来。
“小姑娘,这里的麻辣烫摊子不做了吗?”
旁边突然有人说话,把沉思中的周暖暖吓了一跳,看过去原来是见过的人,是上次跟鱼玄机一起来的邋遢道士。
不过这一次道士不邋遢了,净衣飞冠手执拂尘,多了几分与其身份相符的出尘风采。
“道长,这里的摊子暂时不做了,往那边走两条街有做夜市的,你可以去那边吃宵夜。”
“是么,真是可惜,这里的麻辣烫很好吃的,我是专门过来吃这个的,不做了太可惜了。”
“真是不好意思,主人家有事,暂时顾不上生意了。”
“那不知道过段时间会不会重开?”
“这个...应该会吧...”
“那我会时不时过来看看,希望主人家心想事成,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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