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要一想到司徒阳如今不过才十六岁,前些天才刚刚进了羽林卫队,没有什么根基可言,就算背后有大将军府替他撑腰,还是觉得这个时候与老夫人扯破脸还不是最好时机。
于是韩氏心中就纠结上了,她是极愿意带着儿女回韩府去拜见老父亲,求得老父亲对她这些年不争气行为的谅解,她也的确不愿意回侯府去让老夫人搓磨。同时也担心司徒娇会因司徒空可能的退让行为而伤心失望。
她担心此去韩府会给司徒阳以后的路带来更多困难,她也有与司徒娇一样心态,总想亲眼目睹司徒空会如何处理今日的事件。
看看司徒锦当着圣人的面犯下如此大错,司徒空是否还会因为一个孝字继续任由老夫人为所欲为。
见韩氏因老夫人的一句斥责。而迟疑不决,陈氏和方氏都不好多说,只能看着韩氏干着急,司徒娇心里就更加着急上火。
韩氏身子骨还虚弱着呢,远没有可以回府让老夫人折腾的地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韩氏回韩府过节。
司徒娇不是真正的十二岁的女孩。那韩府老仆传的话中隐晦的意思,就算没有身边人的窃窃私语,她也能想得通透。
有韩府给他们母子女撑着,他们还怕什么?
如今安宁侯府的世子之位已经到了司徒阳的头上,难道老夫人还能让圣上自打嘴巴收回圣旨不成?
不行,不能让老夫人得逞,更不能让韩氏更犹豫下去,韩氏一再的犹豫岂不寒了一心维护他们母子女三人的老将军和方氏的心?
得想办法堵住老夫人的嘴才行!
如今老夫人虽然对韩氏的态度装不下去了,可是对司徒娇却还装着一付慈爱的面容,既然如此何不当众打破她伪善的嘴脸呢?
于是司徒娇露出怯怯的神色,用有些怯懦的目光看了一眼老夫人,只那么一眼,然后就垂下眼帘,似乎很害怕老夫人的样子,嘴里喏喏道:“孙女儿有一事不明,可否请祖母给孙女儿释疑解惑?”
见司徒娇出面,老夫人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鬼仔定然要出幺蛾子了,只是她心里虽然暗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付慈祥模样:“娇娇儿但问无妨。”
“据孙女儿所知,祖母早几天前就答应了二妹妹今日去她外祖家过节,为何到了孙女儿这里就不能了呢?
孙女打出生就被送去别院,这十二年来,无论什么节日向来只是独自在娘亲名下的别院过,从无亲人陪伴。
如今有幸回得府来,按理早就该去拜见外公,祖母体恤孙女刚刚回府需要调养,又体恤娘亲身子虚弱,让孙女儿耐心等候几日。
今日祖母既然没有劝阻娘亲来马场,自然是祖母觉得娘亲的身子已然可以外出。
既如此祖母为何还要拦着娘亲和孙女,不让娘亲带着孙女去拜见外公?”司徒娇这番话说得婉转又委屈,既不让人觉得咄咄逼人,又让人感受到她心里的委屈和伤心。
再看司徒娇说着说着眼中的泪珠儿已经泫然而下,让闻着伤心,见着落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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